沈清谣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时间久了,到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怕看到墨渊,她甚至都不再去演武场,自己躲在院子里练剑。
墨渊来看过她几次,许是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恼到了,就再也没来过。
沈清谣也乐得如此,因为每每看到他,她的心都会不受控制地悸动。
——伴着疼痛。
“阿谣。”叠风看着沈清谣额上细密的汗珠,递过一枚手帕。“擦擦汗吧。”
“谢谢大师兄。”沈清谣收回剑,笑着接过来。
她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不好意思地道:“劳烦大师兄了,还要你每天来我这里教我练剑。”
“几步路的事而已,你都叫我大师兄了,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叠风莞尔一笑,衣冠如雪,一根白色的缎带将墨玉般的长发挽起,垂下的几缕发丝划过耳畔,倒多了几分烟火气。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沈清谣也不免晃了下神,心下感叹。
可真是好颜色。
那是和墨渊截然不同的美:一个是清冷的雪莲,不可近观的谪仙;一个是淡雅的兰花,温良俭让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