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有些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所以才想待在孩子身边多做一些弥补,我们若是真的不想负责就不会想搬过来照顾孩子们了。”师母依旧温柔的说着话,给了赵老夫人几许面子。
赵老夫人听着是舒坦了,也不好再去多说什么。
但是杜清雅却掐着嗓子,尖声道,“什么叫孩子们?师母这心里莫不是还惦记着许如尘吧?言教授的心可真大,许如尘的妈妈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到底不是岑辞的亲妈,竟然还贴着岑辞仇人的女儿。”
师母鼻下重重出了一口气,眼角刻出浅浅的皱纹,描绘着她的气愤,“我的确不是岑辞的亲妈,但是我自认为对岑辞不差,我这把年纪了用不着你这小辈来教训,岑辞都没说什么,你这样没规矩,教养在哪里?”
赵老夫人这样的人最怕别人说什么没教养,没规矩,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腐旧思想,就怕别人戳着骂,尤其是她自诩自己是个大家闺秀,对杜清雅自然也是这样的期许。
杜清雅当着赵老夫人的面不敢破口大骂,只得委委屈屈的扫向赵老夫人,呜咽着嗓子,“师母,对不起,我只是替岑辞不平罢了。不想师母被许如尘蒙蔽了双眼。”
“我还没老眼昏花,再者这么多人,怎么就你一个人如此精明看得这么透?难不成我们都眼神不好?杜小姐,有些事,别人不提,你就闭嘴好好过你的日子,别给别人添堵,免得到时候撕破脸皮,谁也不好过。”
师母并非是懦弱随便的人,她只是有个度,她不舒服向来嘴上也不带脏字的能说到人堵。
我妈妈就在师母这吃了不少瘪,每回都是妈妈被说的词穷,来去那几句脏字都嚼烂了,有些自讨没趣便不去招惹了。
杜清雅眼下的表情就是这种自讨没趣又心虚的模样。
顿时餐桌上就沉默了下来,谁也吃不下了。
赵老夫人就是咬着一件事反复的提醒着,深怕别人不听她的似的,“婚事这件事必须提上来办,清雅父母也来问了,订婚都这么久了,这么没名没分的和岑辞住在一起也不是事情,总是要给清雅一个名分的。”
杜清雅这时倒是娇羞了起来,“岑辞,你觉得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看向岑辞的,心脏砰砰砰的乱跳着,总觉得有人从胸口探了进去,肆意的玩弄着我的心。
我也没想过岑辞会拒绝,毕竟习惯了岑辞纵容杜清雅。
“再说。”岑辞淡淡道。
可是真的听到这清冷的声音,吐出这模棱两可的两个字时,我又觉得心尖一汪酸水满上喉间,酸苦酸苦的。
赵妈妈站出来打圆场,“婚姻是大事,咱们今天是为了替言教授两口子洗尘的,这事等找个好日子再好好商量。”
赵老夫人这才满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