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看着我,眼中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是为了他们,就更应该把那个晚上的责任推脱到我妈妈身上才对。
“我不明白。”我摇头,不敢去相信。
我慌张的看了看宋一,想多一个人来证明我的话,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师母压着嗓子哭了,顶着寒风,吹乱的发丝里也夹杂几根银发,似乎在一夜就苍老了。
我抓起地上的衣服袋子,脸色苍白,转身就走,“师母,谢谢你来看我,再见。”
我想逃,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母的这番话。
但是我走了几步,身后就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阻止我进宿舍楼。
我回头看到的是苏遇,苏遇后面是头昏脑涨的蒋鸽。
蒋鸽扶着宿舍对面的公告栏牌子,宿醉得难受,对着我挥挥手,“如尘,别走,我有事要说,我憋不住了。”
“别说!”我甩手想跑。
苏遇钳制住我的手臂,踢掉了我手里的袋子,严肃道,“怎么?对他恨不起来,所以连好也不敢知道吗?”
我瞪着苏遇,怎么也甩不开他的手,还被他连拖带拽的拉到了蒋鸽面前。
蒋鸽揉了揉脑袋,眼睛肿的都快没了,从那眯成缝的眼睛里还能零星看到一点郑重的神色。
“如尘,你是不是有把柄在杜清雅手里?”
“没有,我能有……”我一愣,皱起眉头,“那条约杜清雅出来的短信。”
我和杜清雅的恩怨来源于杜清雅以为是我发了信息让她去公园,遭人轮奸。
所以,短信算吗?
因为至今我还没有换过号码。
苏遇摇摇头,“短信还不足以威胁,肯定不止这些,或许是你没想到。”
我脑子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蒋鸽撑着公告栏深呼吸,“我听岑辞的话也不止这些,但是他不肯说,不然杜家能威胁他这么久?”
我挣扎了一下,用力的推开苏遇,跑到蒋鸽面前,“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订婚那天,岑辞喝得有点多,和我不小心说多了一点,第一件就是他没有办法,他只能这么做,因为你有把柄在杜清雅手里,强调一定不能报警,第二件就是他也欠着杜清雅,要还的。如尘,岑辞知道岑家不会对你怎么样,所以他揽下了赵家和杜家所有的责任,他一个人担了,不然你……”
蒋鸽说着说着嗓子都哑了。
这算什么?
动摇我吗?
岑辞无能为力,我也无能为力呀。
听完这些话,我跨出去的脚步突然又缩了回来,径直往宿舍里面走。
“如尘!”苏遇拉住我的手,“去吧。”
“去哪儿?”我哽咽的看着他,“害人害己!”
这四个字足够形容现在的我。
蒋鸽揉了揉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岑辞昨天给我的,说如果出事,就让我把卡给你,密码说你知道,什么星期六,还让我在出事前别拿出来,反正就是什么都不让我说……我头疼,让我缓缓。”
蒋鸽把卡塞进我手里,自己蹲了下去。
“如尘,你有话要说的,我知道的,去吧。”苏遇拉着我往校门外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