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着脑袋,看到自己身上的内衣,还是赵幂带我一起去买的。
为了穿身上墨绿色的裙子,特意换成了同色系的内衣,蕾丝遮掩着我苍白的肌肤,随着岑辞手指的滑动不禁战栗。
“不喜欢我?”岑辞像是个君王用略带戏虐的反问着。
我紧紧闭上双眼,咬住唇瓣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将自己贴进他的怀中,他没有拒绝,揽过我的肩头将我搂紧。
“许如尘,你到底怎么了?”
我用力的摇头,却想岑辞多说几句话,“那,那歌词,你能再说一遍吗?”
岑辞停顿了一下,微微俯身凑近我的耳边,呢喃着。
一边说着,他放在我背上的手便开始游走,停顿在内衣扣处,摸索了一下。
背上一松,我一愣,岑辞立即扶住我的头,吻了下来。
岑辞第一次急切的探出舌尖,开始只是在我唇瓣上滑过,后来就不满足这样短暂的停留,压着我的脑袋贴近他。
他很急,从未有过的着急。
像是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粗重的喘息声点燃了空气。
我嘴唇都开始发麻,有些喘不上气,却被岑辞推到了衣柜上,腰间的手收紧直接将我贴着衣柜抱了起来。
岑辞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拉住我的腿环住他,他的手顺着腿部的肌肤轻抚,每一处都像是着了火一样。
当所有的欲火足以燎原的时候,岑辞却皱眉停了下来。
“我的包在蒋鸽那。”
我用力的呼吸,脑中缺氧有些跟不上他的意思,只是迷茫的看着岑辞。
岑辞贴近我,轻声道,“东西在背包里。”
东西?我看着岑辞,想起了他生日别人送的三百多个套套。
“你……你随身携带?”和杜清雅用?
我感觉身体的炙热迅速在减退,我的腿松了一下,准备从他身上下来。
岑辞却不让我乱动,他眼中竟然带着一点笑意。
笑什么?
我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岑辞。
岑辞轻声道,“他们送的是网上整人的糖,包装纸做得像。以前带着是怕星期六忘记拿。懂?”
不懂。
但是星期六这三个字让我联想到了很多,可是很快就被我自己否决了。
杜清雅自己都说那天在游乐场附近的酒店,他们……
我没有资格深究什么,就当自己懂了。
“懂,小区门口有药店,我明天自己去买药。”我声音细小,胆怯的说着大胆的话语。
岑辞放在我腰间的手收紧,双眸不断加深,浅色的双眸被火光占据,却忍而不发。
他没有急着侵略,而略显认真的看着我,“和苏遇分手吧,毕业前不要和任何人在一起。”
“为什么?”我不明白的看着他。
“……你会明白的。”
还是这句话,他藏着心事,我却无能为力。
但是他不知道,现在的每一步我都如履薄冰,我甚至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熬到毕业。
但是看着岑辞,我还是点头,“好。”
我沙哑温糯的声音,迅速点起另一把火。
主不主动,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最后精疲力尽,除了拼命的呼吸就剩下孤寂。
我在岑辞的怀中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低头看着睡着的岑辞,轻声的下了床。
洗漱后穿戴整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还是很差,目光却坚定了几分。
我悄悄的下楼去了师母和言教授的房间,坐在书桌前,把公文袋拿了出来,然后提笔想将妈妈那个荒唐的计划写下来。
可是写了两句我又撕了,无论怎么组织言语都形容不出我此刻的恨意交加的悲愤。
言教授是一个正直有责任心的人,他要是知道自己曾经真心付出的女人竟然这样利用他,他又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