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渐渐失去了知觉,松开岑辞的衣服,替他理了一下。
无力的垂下,却被岑辞握紧手腕。
岑辞把我拉了起来,他用力捏紧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可是我无论怎么想看清楚他,眼中蓄起的泪水迅速模糊了他的面容。
我只能凭感觉去描绘脑海里的他,但是想起他,我就有种溺水的窒息感。
“既然要走就不要回头,不要让我总觉得你还是会等我,我真的没有可以还你的东西了。”我哑然的开口。
岑辞却一言不发。
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岑辞,总是不说话,总是用这样冷漠的目光看着我,总是能够收放自如的操控我所有的情绪。
我推了推岑辞,而岑辞只是紧握着我的手腕,不论我怎么推搡捶打,他就是不肯放开我。
波动起伏的情绪,让我无力的垂下手。
眼中的岑辞只是死死的看着我,我也放弃似的盯着他。
我看不懂岑辞的目光,而岑辞也从来不想去了解我。
即便是我们曾经离得那么近,可是无法相互理解的态度中,习惯了不说,不问,和没结果。
我看着他,“岑辞,你走吧。”
回到想要去的人身边,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说出这样的话时,我感觉自己好像把岑辞推到了一个我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
手腕上岑辞的手一松,随之伴随的是下沉的心。
明明自己也知道结果,却还是要说出口。
我的目光顺着岑辞垂下的手,那双好看的手,始终不属于我。
擦了擦脸上的泪,抬起头看了看岑辞,他侧首,深邃的眉目,闭上眼隔绝了一切的情绪。
我的歇斯底里到底算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咽下漫上的苦涩,盯着他的侧脸一步一步的后退。
心底还奢望着岑辞能转过脸看看我,哪怕一眼都好。
可是当我的身体撞到门时,岑辞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咬住唇瓣,立即转身跑了出去。
苏遇和蒋鸽在身后喊着我的名字。
跑出大楼的时候,我差一点撞到了言教授。
言教授扶住我,“如尘,他们说你晕倒了,怎么样?没事吧?”
“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哀求着言教授。
言教授把我扶上了车,车子发动的时候,苏遇和蒋鸽追了上来。
“如尘!如尘!”两个人同时站在车窗外喊着我。
我捂住耳朵,俯下身体将自己缩了起来。
回到言家,我像是找到了可以躲避的地方,忍不住的扑进了师母怀中痛哭。
师母拍着我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眼睛又红又肿的,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
我摇头,沙哑的喉咙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身体都在发抖,去泡个热水澡,一切都会没事的。”师母搂着我。
此刻,我已经哭不出什么了,声音哑了,眼睛疼得快要睁不开。
言教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被师母阻止开口。
回到楼上卫生间,师母给我放了热水。
等我躺进浴缸里,拉上浴帘,略高的水温让我身上渐渐失去的知觉有所恢复。
手抚上心口,这里却恢复不好了。
师母敲门之后,走了进来,毫不避讳的拿着女装坐在一旁小心的折叠着。
“我以前就在想如果我的女儿长大了,一定也很好看,我们可以一起去逛街买东西,我一定会把我的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