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说的没错,只有努力了才知道行不行。
“谢谢你们!”我声音微微抬高。
蒋鸽傻笑着,“你这没由来说什么谢,吓我一跳。我跟你说,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这个社团看着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其实特别好相处。”
林曦立即嫌弃的啧啧两声,“你说谁五大三粗?说你自己吧?本小姐哪里粗了?”
和这些人相处起来比我想象中更加容易一点,除了岑辞。
“来,把入社表格填一下,从今天你就是我们社团的人了,到时候有活动我会在群里提醒你。”
蒋鸽拿了一张表格和一支笔给我。
我盯着表格看了很久,十分郑重的把每一行的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拿起蒋鸽给我的笔后,我又放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笔。
我的右手已经习惯了赵亦辰送我的这支笔,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管着这支笔。
以前因为害怕弄坏了,也换过别的笔,发现别的笔我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写出来字也歪歪斜斜的。
我第一次参加这么集体的活动,所以我想把我的名字写好。
我一笔一划的填完了表格,小心的交给了蒋鸽。
蒋鸽打趣道,“看你这么隆重,我还以为我在接圣旨。”
“不一样的。”我低语一句。
是他们当我在悬崖摇摆的时候用力的拽回了我。
对于他们而言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却需要挣扎很久才能跨出第一步。
他们不懂,我也不希望他们懂,因为成长的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
填完报名表,我小心翼翼的把笔放回自己的口袋。
蒋鸽张望了一下,“这个笔这么珍贵吗?至于宝贝成这样吗?还是说现在都流行收集旧款?”
我没有解释,不管旧不旧,它都曾经解决了我的困境。
而且这还是赵亦辰送我的。
对于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的我而言,意义是不一样的。
“我还要去兼职,先走了。”
放好笔,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去玲姐的店里刚好是饭点,兼职也不会扣钱。
我心里盘算着,庆幸自己还赶得上。
而蒋鸽在我身后嘀咕了一句,“难道是什么限量款?岑辞那支也宝贝的很,碰都不让碰。”
我跨出的脚突然顿住,心口咚咚咚快速跳动着一下子就急促起来,原本向前的脚步突然转向蒋鸽。
“岑辞?”我也很惊讶自己会发出如此惊叹的声音。
“你的是银灰色,岑辞的是黑色,你不知道?一定是一个款,从我认识他开始就都是这支笔,不外借不准碰,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蒋鸽说得不以为意,轻描淡写说完就和别人说起了别的事情。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排练室,外面的阳光明媚,林荫道上光点斑驳,风动仿佛光也跟着动了起来,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
岑辞咬我肩膀的那一刻,我还以为岑辞只是换了一种报复我的方法,给我糖然后狠狠甩我一巴掌。
让我从云端重重跌落谷底。
说到底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岑辞始终是恨我的,换着方法看着我狼狈的在地上爬滚。
可是,他的好却从这些密密麻麻的恨意报复中,被一点点挤了出来。
他从来都不说,但凡对我开口都是痛恨我的字眼。
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时候,我却从第一个字开始就深信不疑。
“许如尘!再走被车撞了!”苏遇大声的喊住我。
我一愣发现自己还差一脚就跨到大马路上了。
“因为岑辞?”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