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远尚紧紧抓着那一截衣袖,像掐着某人脖子一般,黑着脸道:“不必了,我不缺新衣。这件事,别传出去。要是让我听到一星半点风声,我就将账都算到你头上。”
杨政捏着鼻子应是,本着一点同僚情和酒肉交情劝慰:“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过,郡主身份尊贵,容不得唐突。这点闷气,暂且忍下就是。”
“我估摸着,郡主也就随口那么一。酒席上的话,不会当真。”
邱远尚脑海中闪过咯咯娇笑眼睛扑闪扑闪的赵公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咬牙道:“要是赵公公当真了怎么办?难道真要让我一路送那个死太监回京?一路快马加鞭,也得十几日,坐着马车就更慢了,得二十多日路程。难道要我笑着逢迎拍马?”
逢迎拍马也就忍了,捏手摸腰碰腿的怎么忍?
最后这一句,邱远尚再厚的脸皮也不出口。
杨政嫡亲的大伯是朝堂高官,平日书信来往密牵对宫职趣闻”知道一二。想想赵公公那副做派,再看看邱远尚有苦难言的嘴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这事只能含糊着劝一劝,透了更尴尬。
再者,要是邱远尚撂挑子,郡主转头盯上他怎么办?
杨政心里盘算一回,耐着性子继续劝道:“不管如何,你先敷衍敷衍。赵公公还要回宫复命,在王府里待不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