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问点实在的？”

江小灵沉默一阵，最终道：“机密档案里有说过，您是那一批修正者中，忠诚度表现最高的，在时空维度不一样的情况下，多次传递情报，也是您.让上面坚定了信心，加大能量，让两界的时空接近平衡。”

“据记载，为了让那批修正者活下来，您做了很多事，受了很多常人不能理解的苦，可为什么，二十年前，你却选择与上面断了联系呢？”

从对方这年纪来看，绝不存在轮回失去记忆的情况，这多半便是主动与上面断了联系。

“因为二十年前的失败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人魔不能共存！”

“啊？”江小灵一愣：“人魔？”

看着愕然的江小灵，天机笑问道：“我问你，你在这里五年，父母对你怎么样？”

“极好！”江小灵犹豫了下，还是老实道：“父亲老来得子，对我极为宠爱，我活这么久，第一次尝到所谓的亲情。”

“是吗？”天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惆怅：“的确呀，我们这代数字生命，过得挺苦的，比起那个似乎是现实的世界，这个虚拟界给人的温暖反而更多，有时候真的分不清楚，哪边的人才算是人。”

江小灵：“您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说，在这个世界，他们是人.”天机指了指远处正在散步讨论学术的两个学生，而后又指着自己道：“我们.是魔！”

江小灵：“.”

“您有些危言耸听了.”

“危言耸听吗？”天机似笑非笑道：“如果你父母知道了你的来由，你猜他们会继续把你当儿子呢？还是会认为，你是吃了他们儿子从而借胎生下来的妖魔呢？”

这话一出，江小灵整个脸色都变了，一向温和的他，眼中露出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