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她冒着被弘历怪责的危险,再次开口道:“若说错,那么最错的人是臣妾,是臣妾没有教导好永璜,臣妾才是皇上最应该怪的人。”
瑕月的一再求情,令弘历心中越发不快,寒声道:“你以为朕不会罚你吗?”
并没有人留意到,愉妃此刻就在坤宁宫的宫门处,她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却一直不曾入内。
冬梅小声道:“主子,咱们还不进去吗?”
愉妃微勾了唇,凉声道:“为什么要进去?”
冬梅一怔,道:“您来此处,不是为了求皇上原谅五阿哥吗?皇贵妃已经开口,您若是一起劝谏的话,应该可以说动皇上。”
愉妃冷笑一声道:“既然皇贵妃那么喜欢惹怒皇上就由着她去,咱们何必去淌这趟浑水?至于永琪,等皇上气过了,本宫自然会再设法相求。”听得这话,冬梅哪里还会不明白愉妃的打算,垂目一笑,不再言语。
且说庭院之中,瑕月已是跪了下来,哀切地道:“臣妾并不是以为什么,只是希望皇上对永璜他们,从轻发落。”
弘历盯了她许久,一字一句道:“朕说过,谁若敢再劝,就与他们一起跪着;这句话,皇贵妃想必也听到了。”
“臣妾……”瑕月刚说了两个字,便听到一直隐忍未语的永璜出声道:“错的是儿臣们,额娘不过是爱子心切,并不曾有错,皇阿玛又何必为难额娘呢?这些年来,您为难额娘的还少吗?”
弘历原本就不甚好看的脸色,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更加难看,“你说什么?”
永璜缓缓站起身道:“儿臣说错了吗?这些年来,您为了皇额娘,一次又一次的为难额娘,额娘自己、阿罗、长乐,都是这样。您只想着自己,有没有站在额娘的立场为她想过,哪怕是一回,有吗?”若只是他自己,就算再艰难,他也会忍着,但是看到皇阿玛这样对待额娘,他实在忍不住。
弘历脸色数变,寒声道:“你这是在教朕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