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反应甚快,当即道:“是,奴婢小的时候,曾听母亲说起过,而且还说,这个法子是一位得道高僧传下来的,相信应该不会有假。”
弘历颔首道:“好,就依皇贵妃所言去做。”想一想,他又道:“只有他们二人净身持斋还是太少了一些,朕回去后立刻下旨,朕与后宫众人,还有富察一族,皆需如此,为皇后祈福。”
瑕月忍着心中的涩意,依言道:“有这么多人一起净身持斋,皇后娘娘的往生之路,一定会顺坦无比,皇上可以安心了。
弘历叹然道:“希望如此,这也是朕唯一能为皇后做的。”
夏晴听得一阵蹙眉,以皇后的为人,如何受得起这样的福祉,皇上待她,实在是太过宽容了。
在弘历走后,齐宽沉声道:“想不到真是让主子说中了,皇上真的不打算废后;但是……主子您为何要答应皇上,您明明可以拒绝的,长公主的死,不是说抹就能抹掉的。”
瑕月叹了口气,道:“本宫是可以拒绝,但这样一来,皇上对本宫就会心存芥蒂;你以为愉妃他们是真心不想皇上废后吗?不是,她们是在给本宫出难题,一旦本宫解错了,她们就会揪着这个错,一步步将本宫逼入死路,本宫不可以错,一丁点儿都不能错,明白吗?”
齐宽叹然道:“但是这样太为难主子了,皇上他也真是糊涂,皇后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做甚要内疚,更不要说还给她什么哀荣了。”
“无妨,本宫已经习惯了。”瑕月虽然在笑,笑容却是寂寥无比,这世间,没有一个人会习惯受委屈,只是迫于无奈罢了。
“主子……”阿罗待要再说,瑕月已是道:“行了,本宫无事,另外……”她看向夏晴道:“你也可暂时放心了,魏静萱一时半会儿得幸不了皇上。”
夏晴有些内疚地道:“刚才是奴婢不对,过于急燥了,还望主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