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样子,令夏晴心中一沉,垂在两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奴婢的家人还好吗?”
瑕月叹了口气,望着置身于春光之中的夏晴道:“人总是要经历生老病死的,有些事情,还是要看开一些。”
夏晴眸中掠过一丝恐慌,笑容越发勉强,颤声道:“娘娘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奴婢只想知道,奴婢的家人是否安好。”
迎着她透着慌意的双眸,瑕月再次叹了口气,随后道:“你家人多日前遭了山贼,一家几口皆被杀了,无一生还,就连屋子也被一把火烧尽!”
这个消息,对夏晴而言,不吝于晴天霹雳,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看不到听不见,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瑕月说完后便跌坐在了地上,脑海中只有一句话――死了,她的家人全部都死了……
在瑕月的示意下,齐宽与知春一起扶着瘫软若泥的夏晴来到殿内坐下,然夏晴整个人如没了骨架一般,他们刚一松手,就顺着椅子往下滑,试了几次后,二人不敢松手,就这么一边一个扶着夏晴。
瑕月走到双目无神的夏晴身前,怜声道:“你若是想哭就哭吧,这样心里会一些。”
夏晴呆呆地看着瑕月,仿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许久,她恢复了些神智,就着齐宽他们的手,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盯着瑕月艰难地道:“娘娘,您是与奴婢开玩笑的是不是,奴婢的家人都还好好活着是不是?”
瑕月扶着她的肩膀,无奈地道:“本宫也很希望这是一个玩笑,但不是,夏晴,你的家人已经没有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夏晴喃喃说着,旋即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爹娘与弟弟不会死的,他们说过,要等着奴婢回去,奴婢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再过四年就可以回去了,他们怎么会不在了呢,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世事难料,既然已经发生了,你所能做的,就是去接受。”瑕月话音未落,夏晴已是挣扎着跪了下去,抓着她的衣角涩声哀求道:“娘娘,求您告诉奴婢,这一切都是您与奴婢开的玩笑,他们没死,他们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