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闻言连忙跪下道:“娘娘明鉴,奴才等人一直很小心,万万没有弄伤了七阿哥。”
瑕月听着他们的推脱之辞,厉声道:“若不是你们,那这淤痕从何而来?”
宫人相互看了一眼,低头道:“奴才们不知道,但确确实实与奴才们无关。”
“内殿之中,只有这么些人,若不是你们,难不成是本宫吗?”这般斥了一句,瑕月冷声道:“你们这样不小心,本宫一定会将这件事如实告之皇上。”说罢,她不顾宫人的哀求,开门走了出去,外头,阿罗早就已经备好了衣裳等在那里,更衣并且用药水洗净双手之后方才来到偏殿。
弘历与明玉等人都在那里,正陪着凌若说话,弘历已经换了朝服,凌若神色不展,看到瑕月进来,连忙问道:“永琮怎么样了?”
“七阿哥身上开始出现疹子,又痒又痛,宫人只能抓着他的双手,以免七阿哥弄伤了自己。”
凌若重重叹了口气,心疼地道:“小小年纪就受这样的苦,真是可怜。”
在她说话的时候,明玉已是忍不住低泣起来,自从知道永琮感染了天花后,她这心就没有一刻安然过,一直在担心永琮的安危,最让她难过的是,明知道永琮生死难料,她这个做额娘的,却不能进去照顾他,反倒是那拉瑕月,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看永琮,实在令她恼恨至极!
凌若看了她一眼,道:“好了,皇后不要再哭了,哭也解释不了什么事。”顿一顿,她对弘历道:“皇帝,朝岁就快要开始了,你赶紧去养心殿吧。”
弘历何尝不知,但他实在放心不下永琮,凌若看出他的心思,道:“行了,永琮这里有哀家看着,没事的,你尽管安心去。”
“儿子遵命。”弘历直起身子欲要离去,瑕月想起刚才的事,道:“皇上,臣妾想换了侍候七阿哥的人,不知可否?”
弘历微一拧眉道:“这是为何,他们侍候的不好吗?”
瑕月如实道:“他们将七阿哥抓得太用力了,使得七阿哥手腕起了好几块紫色的淤痕,臣妾看着实在心疼。”
弘历眉宇间出现一抹怒意,“竟然有这样的事?他们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