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奴婢原先是想去坤宁宫的,但奴婢之前曾与郑九提过坤宁宫,而奴婢中毒之后,脚程很慢,他若知道奴婢不在,定然第一个就想到坤宁宫,以他的速度,怕是很容易追上奴婢,到时候,奴婢可就真的活命无望了。”
愉妃颔首道:“原来如此,你这丫头心思还真是细。”停顿片刻,她道:“自从七阿哥一事后,皇后可还有动静?”
魏静萱叹了口气道:“皇后倒是很想对付娴贵妃,无奈始终想不到法子,只能暂且忍耐。”说罢,她瞅着愉妃道:“娘娘,您可有想到好法子?”
愉妃苦笑道:“本宫若是想到,哪里还会容她安居本宫之上。”说到此处,她微眯了双眸道:“这个女人倒真是有办法,以区区一人之力,稳坐贵妃之位,本宫与皇后做了这么多事,都未能动摇她的位置。”
魏静萱眸光一闪,道:“娘娘之前不是提过,她有许多事是借和亲王之力,他们二人有私情吗?为何不将这件事告诉皇上?”
愉妃摇头道:“这件事皇上心里多少有数,但皇上有意偏袒娴贵妃,所以除非有证据,否则难定他们之罪。”
听得这话,魏静萱亦是沉默了下来,她两次都险些丧命在那拉瑕月之手,对她早就已经恨之入骨,可是几番使计,都未能动摇她的根基,反倒是她自己差点遭了明玉疑心。
天黑时分,小全子走了进来,打了个千儿道:“主子,奴才打听到郑九是从云光楼调去御茶房的,不过在去云光楼之前,他曾在延禧宫当差。”
愉妃徐徐道:“这么说来,应该就是娴贵妃没错了。”
“她好阴险。”这般说着,魏静萱倚着椅子跪下,泣声道:“娘娘,这会儿只有您能救奴婢了,求您垂怜。”
愉妃起身走了几步,凝声道:“看来她是立意要取你性命了,御茶房那地儿,你是不能再待了。”
魏静萱连连点头,道:“奴婢知道,求娘娘……”她刚开口,便被愉妃所打断,“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本宫调你去其他地方当差。”待得魏静萱应声后,她道:“且不说本宫有没有权力调动御茶房的人,就算真调去了其他地方当差,娴贵妃就没法子害你了吗?”
事关自己的性命,魏静萱慌的手足冰冷,急急道:“那奴婢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