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了弘历的应允后,瑕月敛袖道:“愉嫔不会无缘无故问起开胃健脾丸,只可能是发现了水中的问题,但如果当时就发现了,应该即刻说出来才是,不会忍到今日才说;所以本宫猜测,水……并无问题。”
愉嫔冷声道:“水无问题?娘娘是说周太医在撒谎了?”
瑕月眼角微扬,凉声道:“愉嫔误会了,本宫是说……六日前的水没问题。”
金氏在一旁听得奇怪,“六日前的水没问题,那怎么今日就出问题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臣妾怎么越听越糊涂?”
瑕月看了她一眼,再次朝弘历行礼道:“皇上,臣妾怀疑,愉嫔一直以来饮用的玉泉山水里根本没有开胃之药,今日之所以会检验出来,乃是愉嫔自己所下,而非夏晴为之。”
弘历尚未自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愉嫔已是尖声道:“没有,臣妾并未做过那样的事,皇上,是娴贵妃冤枉臣妾,她指使夏晴害臣妾母子,如今为了脱罪,又故意将罪名推到臣妾身上来,您千万别着了她的当!”
瑕月面色凝重地盯着一脸忿恨的愉嫔道:“本宫有无胡说,愉嫔心中最清楚,之前你失足险些落水,本宫与仪妃好心来看你,你却疑心本宫与仪妃有心加害于你。”
“这件事,朕为何没听你说起过?”弘历惊讶地问着,愉嫔疑心仪妃一事,他是知道的,但当时并不曾提及瑕月,事后,他也未曾与任何人说过。
瑕月眼圈微红地道:“臣妾怕惹皇上烦心,所以不敢告诉皇上;再说,臣妾当时怜愉嫔身在孕中,难免胡思乱想,所以也未怪她,想着早晚有一天,她会明白臣妾的苦心;不曾想,又闹出今日一出事来,还想借着毒打夏晴,逼迫她冤枉臣妾;愉嫔这番心思,实在令臣妾心寒。”
愉嫔急切地道:“臣妾没有,皇上,您别相信她妖言惑众,您想想,若非水中有药,臣妾怎会变成这番模样。”
宋子华拱手道:“恕微臣多嘴,孕妇胃口大好并非一定是药物所致,毕竟各人体质不同,有些孕妇身怀六甲之时,胃口会较其他人好了许多。”
弘历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只将目光转向周明华,后者会意地道:“启禀皇上,宋太医所言有理,此事确实难以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