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嫔脸色一僵,盯着她道:“夏晴,你这样帮着娴贵妃,可是不想要命了吗?”
“奴婢自然想要命,但娘娘所言,奴婢实在无法理解,奴婢刚才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娘娘明鉴!”
愉嫔寒声道:“夏晴,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为了那些不应该的人,白白枉送了性命。”
夏晴咬紧牙关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奴婢一定会如实相告。”
“好!真是有骨气!”这般说着,愉嫔厉声道:“拖下去责二十大板,她若不肯说,就再责!”
“娘娘饶命,奴婢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夏晴的哀求无济于事,她被强行拖至院中。那里,已经有手持梃杖的太监等在那里,只等她趴下之后便可行刑!
夏晴被人强按在地上,心中万般苦涩,她自入宫至今,不到两年光阴,可是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挨杖了,不知这次……自己是否还能活下来?她不惜命,只恨自己不能向魏静萱复仇;亦不能亲口质问那个人一句,她为何要这样骗自己!
她闭上双目,等着梃杖落下,杖风惊起停在树梢的夜枭,振翅飞去,在夜空中留下刺耳难听的声音。
梃杖在将落夏晴之背,生生止住,非是执杖之人心存慈悲不忍伤害夏晴,而是有人出言唤住,“住手!”
瑕月扶着阿罗的手出现在宫门处,刚才那两字正是出自她之口,瑕月以贵妃之位代摄六宫诸事,宫人不敢造次,收起梃杖跪下行礼。
瑕月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往前走去,在经过夏晴身侧时,脚步一顿,垂目道:“随本宫进去见愉嫔。”
夏晴咬一咬牙,自地上站起来,随在她身后进殿,殿内众人见到她进来,纷纷行礼,愉嫔脸色阴晴不定地在床榻上见礼,“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免礼。”瑕月拂袖在椅中坐下,随即指着低头站在后面的夏晴道:“本宫夜来无事,想着来探望愉嫔,岂知一进来就看到愉嫔要打这丫头,不知这丫头做错了什么,惹愉嫔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