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钟祺皆在与阿罗说话,后者亦一直有所回应,一副相谈甚欢之样,待得分别之时,钟祺瞥了一眼四周,轻声道:“明日……我们再在此处相见可好?”
“嗯。”阿罗的应允,令钟祺很是开心,又说了几句话后,方才离开,殊不知,就在他转身之后,阿罗的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阿罗连瑕月交待的东西也没取,匆匆回到延禧宫,在将遇到钟祺的事情说了一遍后,道:“主子,今日相见,让奴婢可以确定,钟祺根本就是蓄意接近奴婢,否则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您说过,过多的巧合之下,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瑕月神色凝重地道:“本宫知道了,一切等齐宽回来再说。”
待得傍晚时分,齐宽快步回来,来不及喘气便道:“主子,打听出来了,钟祺的真正为人,终于打听出来了。”
瑕月示意知春将自己未曾动过的茶盏端给齐宽,待得他一口气喝完后,方才问道:“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齐宽抹去唇边的水渍,道:“傅恒说的没错,钟祺确实是一个好赌如命之人,但凡住在他家附近之人,无不晓得,奴才后来又去了京中几家出名的赌坊,提起钟祺之名,他们皆是熟悉得很。至于傅恒所言,不齿之事,奴才也打听到了。钟祺……其实曾经娶过亲。”
阿罗咦了一声道:“他与我相谈之时,从未说自己成过亲,只说他喜欢之人,因为嫌弃他家世一家,在家人安排下,嫁给了朝中一位权贵。”
“我不清楚有没有这件事,我只知道,三年前钟祺成过亲,女方还给了丰厚的陪嫁,原本就算没有他那些俸禄,过日子也足够了,但钟祺好赌,没多少日子,就把妻子的嫁妆给输尽了,甚至还因为还不起赌债,将妻子抵押给了赌坊,后来是他岳父拿钱来赎的人,并且将人带回了娘家,再也没有回来过。”齐宽一口气把打听来的事情给说完了。
瑕月脸色阴沉地道:“还真是一个烂赌鬼,幸好发现了这件事,否则万一阿罗嫁给他,这一辈子就算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