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明玉甚是为难,不知是否该将实话说出来,犹豫半晌,她道:“虽然皇上查明之前的事,与瑕月无关,也不是她害的臣妾。但臣妾回想起以前的事,总觉得瑕月接近永琏目的不纯,仿佛有意离间臣妾与永琏。”
弘历甚是惊讶她这番话,询问道:“为何这么说?”
“臣妾以前对瑕月极其信任,不论她做什么,臣妾都不曾怀疑过她,可后来发现,永琏不再像以前那么乖巧听话,只要一提起瑕月,永琏就必然帮着她说话,甚至几次与臣妾顶撞,性情亦变得乖戾,不论臣妾怎么循循善诱,他都听不进去。若非瑕月,他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弘历没想到明玉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许久方才道:“永琏帮着瑕月说话,是因为瑕月确实无辜,永琏比朕与你甚至是任何一个人都看得清楚,所以他才帮着瑕月说话。或许因为他年幼,所以语气过份了一些,但并无恶意,更不是对你这个皇额娘不敬,更没有性情乖戾一说。而且他在皇额娘那里暂住时,很是乖巧懂事,从未有违逆不听话的时候。”
明玉并不认同他的话,道:“永琏不过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哪里能够看得那么清楚,他对瑕月,根本就是盲从,就算今日有如山铁证,证明一切皆是瑕月所为,他同样会帮瑕月说话。”
弘历轻笑道:“你想多了,永琏这孩子一向懂事聪慧,虽然年幼,但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断然不会盲从了任何人。”
明玉看着他道:“皇上什么时候开始,对瑕月如此信任,您以前不是还曾与臣妾说,要小心着些瑕月吗?”
“你也说了是以前,人皆是会变的,瑕月也不例外,朕相信如今的她,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从前模样。”
明玉倔强地道:“不管怎么样,臣妾都不同意皇上这个时候册瑕月为贵妃。”
弘历见她听不进自己的劝,面色微微一沉,道:“若朕一定要册呢?皇后待要如何?”
一直以来,弘历对明玉都极为爱重,夫妻多年,可以说从来没有违逆过明玉的心意,所以,当弘历这句话说出口时,明玉感觉极其诧异,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得回过神来后,眼圈顿时红了起来,哑声道:“皇上若一定要册封,臣妾自然不能怎么样,但臣妾说什么也不承认她这个贵妃。”
明玉的言语令弘历大为不喜,加重了语气道:“皇后,你何时……何时变得这样蛮不讲理?”
“臣妾蛮不讲理?”明玉激动地重复着弘历的话,旋即道:“皇上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臣妾,如今却因为瑕月而指责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