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弘时也猜到了,但听得那拉氏这么说,仍然有些激动,身子往前倾了几分道:“这么说来,皇上很快便会立儿臣为太子了?”
那拉氏拨弄着腕间的玉镯道:“这个本宫也说不准,不过如今几位皇子之中,唯有你最合适,除了你之外,皇上还能立谁呢!不过……”瞥了弘时一眼,淡淡地道:“你也不可大意了,还是要与原来一样,多多关心你皇阿玛,还有朝上的事也不可松懈了。弘昼再过几个月便要开牙建府了,本宫看他最近似有些不安生。到时候他在朝中当差,你多注意着他一些,不要临到头再出什么乱子。”
“弘昼?”弘时微一皱眉,旋即已是不屑地冷笑道:“以前在宫里头,有弘历护着他,现在弘历不在了,他若再不安生,可没人能护他,他额娘到现在还是个嫔位呢,根本掀不起风浪来。”
那拉氏端起茶盏,揭开茶盖撇了撇浮在上面的茶叶道:“不管怎样,他始终是皇子,有资格继承皇位,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不过……不可轻举妄动,皇上向来不喜欢你们兄弟之间为了皇位与权利相互争夺,在皇上面前,你一定要摆出身为兄长的宽仁来,切不可因小失大,否则追悔莫及。”
弘时连忙答应道:“儿臣明白。”
那拉氏在抿了一口茶后,道:“兰陵最近怎么样了,昨夜里的家宴,本宫没有看到她。”
见那拉氏提起兰陵,弘时有些不耐烦,捺着性子道:“回皇额娘的话,兰陵还是与原先一样,整日将自己关屋中,极少出门。昨日儿臣劝了她许久,她都不肯来,无奈之外,儿臣只能向皇阿玛谎称她生病。”
听得弘时的话,那拉氏微微摇头道:“这个孩子,性子还是这么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牛角尖里绕出来。若将来你为帝,她还是这样的话,本宫真不知道她要如何做这个皇后。”
弘时眸光一动,试探道:“皇额娘,儿臣觉得若真到那一刻,而兰陵又一直这个样子的话,应该另择贤者为后才是。”
他话音未落,那拉氏的眸光已经倏然冷厉起来,“怎么?你还没登基为帝,但已经想废了兰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