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彩燕惊醒过来,故作害怕地道:“可这样做,咱们岂不是在害谦贵人?这万万不行!”
“不行你与主子说去,与我说有什么用,不过我可提醒你,在宫里,没一个人是干净的,也没有所谓对错,有的只是立场,咱们是温贵人的奴才,就要帮着温贵人做事。若你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只能说你太蠢。”小邓子毫不留情地指责着彩燕,最后更取过纱布要出去,彩燕忙拦住他道:“公公教训得是,我明白了。”
“要真明白了才好。”小邓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将纱布往她手里一塞道:“好好做着,做好了主子不会亏待你,记着,只要还在宫里,就收起你不必要的同情心,否则早晚害了自己。”
彩燕唯唯应着,然后在小邓子的注视下出了屋子往御膳房走去,到了那边借故引开值事太监的视线,将用煮过红花的纱布换了原来的,倒是没让人发现,不过那也是因为纱布是不要紧的东西,不像其他东西一样一直有人盯着。
一走出御膳房,彩燕强按住的心立时狠命跳了起来,剧烈地像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还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实在是紧张的不得了。
在走到半路时,彩燕猛然想起报信,做了这么久的内应,直到今日才算真正探听到有用的东西,可惜手头没有纸笔,无法传递消息,得另寻机会。
整整过了两天彩燕才寻到单独外出的机会,将纸条压下花盆下面,随后被小郑子取走,呈到凌若面前。
凌若没有想到温如倾竟然能想到在纱布中动手脚,虽然混在安胎药里的红花份量极轻微,但持续的服用下去,必然会对胎儿产生不好的影响。
三福在看过纸上的内容后道:“温贵人让惠妃娘娘身边的人去取纱布,显然已经做好了栽赃嫁祸的准备,只看她何时会动手。”
凌若沉沉点头,“如今红花一事已咱们经知道答案了,可是炖盅的去向依然是个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