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倾连忙起身谢恩,并道:“臣妾定会尽力为之,不让皇后娘娘失望。”
“很好!”那拉氏微一点头,忽地眉眼染上几分笑意,盈盈道:“话说回来,本宫还没有谢你的救命之恩呢!若非你泼了年氏一脸茶水,本宫如今已经没命与你在这里说话。”这般说着,不等温如倾接话,她已经对翡翠道:“你代本宫给温贵人磕个头,谢她的救命之恩。“
翡翠答应一声,刚要跪下去,温如倾已经忙不迭地扶她道:“千万使不得,臣妾救娘娘乃是理所应当之事,如何敢领娘娘谢,哪怕是翡翠姑姑代娘娘磕头,臣妾也是万万领受不起的,还请娘娘收回臣命,莫要折煞了臣妾。”
那拉氏见她说得诚恳,不再勉强,命翡翠退下后道:“不管怎样,你这份恩情本宫都记在心里了,以后必定设法还你。”
“娘娘言重了,臣妾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只下意识觉得不能让年氏害了娘娘性命。其实真正要说救了娘娘的人,该是娘娘身边的公公才是,若非他拉住年氏,受了伤都没松手,娘娘就真的危险了。”
那拉氏自然知道她在说谁,笑一笑道:“好了,本宫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温如倾知趣地道:“那臣妾明日再来服侍皇后娘娘服药。”
待其退下后,那拉氏嗤然一笑道:“惠妃有这么一个妹妹,真是可哀,不过也怪她自己愚蠢,被小了二十多年的温如倾玩弄于股掌之上。”
翡翠在一旁道:“主子真的想扶温贵人上位吗?恕奴婢直言,温贵人虽眼下看起来对主子忠心,但她心思太多,并不像慧贵人那么好控制,留她在身边,恐怕会对主子不利。”
“这样狼子野心的人,你以为本宫真的会信任她吗?她将本宫视做青云直上的阶梯,本宫何尝不是视她做离间钮祜禄氏与温氏之间的棋子,等到棋子没用的时候,自然就可舍弃。”那拉氏说的理所当然,并不觉得有一丝不对。
宫里从来只有两类人,执棋者或是棋子,温如倾只配做一只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