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所有不祥的流言,皆是出自她的筹谋,蒙蔽了府里所有人的耳目,包括德妃娘娘。”凌若忍着嘴角的疼痛继续道:“其实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不祥一说,那拉氏想要对付我,所以一步步做到现在。王爷的时疫确实是意外,但她心思歹毒,将此事栽赃到我头上不说,还挑拨年福晋,想要让你在盛怒之下做出难以挽回的事,如此,她便可一举双赢。”
年氏仔细将事情回想了一下,发现果然如凌若所言,那拉氏嫌疑极大,对于那拉氏算计自己的事,心中暗恨,不过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淡淡道:“一切皆是你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凌若笑一笑道:“年福晋在府中多年,当知很多时候,证据不过是人使出来害别人的一种手段罢了,并不能尽信。是与非,更多的是存在于心中。”
年氏眸光一转,落在凌若身上,阴晴不定地道:“既然存在于心中,你又为何告诉我,就算我相信你的话,同样也不会帮你,最多不过是在你替王爷陪葬的时候赐你一杯鸠酒,让你死的没有那么痛苦。”
在这王府中,所有人都只是为了自己,很多时候,哪怕明知这件是错,明知有人手上染了鲜血,亦不会多嘴半句。明哲保身,方是生存之道,何况,钮祜禄凌若与那拉氏一样都是她的敌人,从未改变。
“我知道。”凌若的回答令年氏细眉微皱,一时间猜不出她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犹豫再三出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凌若整衣再次下跪,慎重道:“王爷身患时疫,病情严重,妾身别无所求,只想这段时间能够侍候在王爷身边,煎汤熬药,直至王爷病愈。若王爷当真药石无效,英年早逝……”她艰难的忍着椎心之痛说出这几个字,“妾身愿意以死相殉,随王爷一道去阴曹地府。”
说出这句话,凌若亦是被逼无奈,她可以预见,如果胤禛死了,不管是那拉氏还是年氏,都绝不会允许她与孩子继续活下去。自愿、被迫,始终都逃不过一个死局。
年氏怔怔地看着她,完全没想到她所谓的要求竟然是这样,更没想到,她会自愿陪葬,试问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勇气呢!
“这是你的真心话?”她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