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看了曹安一眼:“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朕做主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条心滚子轴承。朕随修理就可以修得好。”
朱祁镇看着在场的船工、又将目光转向了徐州同知。
“都看着朕做什么,给朕准备几样工具。”
孙平立刻上前说道:“不知皇上需要什么工具?”
朱祁镇:“如同修理条心滚子轴承的工具足矣。”
武清候石亨已经愣在原地,就看到孙同知将一堆工具递给皇上,而皇上竟然掀起龙袍坐在地上,如同一个普通船员一样。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
如同烂豆腐一样的条心滚子轴承竟然在一点点的修复,而且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复原。而曹安和武清候石亨从没有见过皇上这一面,两人面面相觑,只一瞬间便移开了目光。
武清候石亨压低声音说道:“曹督主借一步说话。”
曹安只看了皇上一眼,当真随他走到一旁。
“武清侯公然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将咱家叫出来,难道不怕皇上说你结党营私?”
武清候:“若是皇上真如此作响,那臣也没有办法,事关重大臣有话要问曹督主。督主可知皇上如何会修理条心滚子轴承?本候听说此物是同大不列颠帝国购买而得。
然皇上竟然对条心滚子轴承如此熟悉,曹督主不觉得很蹊跷?”
曹安:“有些许人就是死于话多,如今咱家掌管了东厂,本督主随便动动手指,武清候以为如何?若是有少于十条罪状送到皇上龙案上,咱家不必担厂臣这个虚职。”
武清候石亨立刻素了颜色说道:“曹督主赎罪,其实是本候莽撞了。只是为了朋友之义本候不得不这样做。”
曹吉祥眸子未动,只眯了眯眼。
此人资料在东厂的档案库,可谓劣迹斑斑,只不过只有一条,如今是用人之际他不便发作。
“咱家没有亲人更不需要什么朋友。武清侯所说的朋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