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冀秭三没有选择的余地,或者说他早就选好了。
“鬼苦将主,姊三认为让第三者评议,不是一个差的提议。虽然两族旧人仇主体都已不在,只是新添的恨也让场中的诸位被裹挟着前进。
这对客观的两族未来,并无裨益。请这位兄台不必顾及,若是推心的实在建议,姊三会领导着南苦诸部将其执行。”
他的声音有金石碰撞之声,长喙哒哒碰撞着,每一个字间都有着短暂气口。但语速很快,反而压着韵似的。
南冀姊三这话,听起来是对修铭说的,看起来又像是对王轩兰说的。
也许是对场上所有人说的。
随着王轩兰应了修铭的转移话题之策,施娟儿也不知道何时再次渐入佳境,眼中无人也无景,应是神游它处了。
总之,过了一关了。
修铭暗自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又有些为难,话是急智出的,会不会有失公允与看的深入?
难搞的两人,难顶的场面,事关文明主体,修铭又无法粗暴的应付了事。
算了,这两人也许拿我当抛砖的,他们还把着关。
修铭虽然想的多,但从来没有拖沓过。
将台议堂,外八角内圆桌。
八角对应八向,其中现在只有两个方向有高大的座席,也就是现在鬼苦,南苦将主。
他们可以高高在上,俯瞰着当中下沉的圆桌。
这里的高人似乎都是喜爱隐藏自身的做派,谋求的棋手,谋求的是稳坐钓鱼台的局外安身。
至于棋盘上,鱼塘里,自然是有他们圈养的鱼。鱼多了就会不和睦,鱼少了鱼塘又显得寂寥。
而他们则守着向外的八方,只占着机要。
修铭的目光从为首二人的脸上扫过,他们回以鼓励支持的神情。
修铭又看向下凹的内堂,那里座席紧密许多,众人扭着头也要对他抛来质疑的眼神。
议堂里本来就两阶,八角台圆桌派之外并无座席。
不过.......
临时搬来两张座椅又不是难事情,这两张来自场外的座席被放在八角台边缘。
临时的轻便板椅,自然不会像地台下冒出来的将主高座宽敞,更没有它们高大。
人坐在这样的椅子上,一时间还好,稍微时间长些很容易屁股疼。
就这样,现在的议堂似乎变成三阶。
嗅到味道的修铭,义无反顾的站了起来,反正这座椅也是临时的!
光脚不怕穿鞋,破椅子也不畏金主座!
修铭脸上挂着微笑,恍惚旧梦中这一幕似曾相识,自己该是为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