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轻轻拉着程岚岚的一角衣袖，悄声道：“少夫人，你看那些女子，衣着好暴露啊，两条胳膊明晃晃的露着。”

她啧啧称奇。

也难怪阿玉会如此惊讶，褚州的女子还是很保守的，如此新式的打扮根本看不见。

天气还没有变暖，可街上的女子已经穿起了高开叉的裙摆，旗袍也多为改良的无袖款，外面再披上貂皮披肩，时尚又保暖。

“那你说他们好不好看啊。”程岚岚回头问道。

阿玉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道：“好看，我看的都挪不开眼了。”

程岚岚嘴角笑了笑，是啊，如此的朝气又鲜明，怎么能不好看呢。

传统的女子们不仅仅是衣着不敢有丝毫出格，整个人都被条条框框压抑着。

眼神木讷，死气沉沉，才是她们脸上最常见的神情。

当初原主来到这里时，便也如阿玉一般羡慕吧。

往日只能在教书先生的嘴里听得一二，或者自己私下找到的报刊书籍，隐约能窥见外面的女子都如男子一般，可以去学堂，也可以工作。

现在真实的感受到了，所以才会鼓起勇气对杜青鸿说出那番话，可惜，期盼却狠狠的落空，最终连活着都难以维持。

车子到了明华大学附近，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程岚岚和阿玉下车。

她今日依旧是上袄下裙的打扮，只是换了浅粉色的绣线纹路，更显朝气一些，宽大的衣袖松松的拢在身前，凸显出若隐若现的纤细手腕。

她的装扮与这里蓝色衬衫配黑裙子的学生皆不一样，复杂的绣织工艺和华贵的头饰，与她略显古典的长相，就像是画里的古人活了过来，一举一动皆是婉转好看。

引得同学们纷纷侧目。

程岚岚大胆的拦住一位女生，轻柔的问道：“你好同学，请问你认不认得商科的杜青鸿？”

女同学一愣，杜青鸿她倒是识得，此人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只是眼前的女子是哪位？

“认得，你找他吗？用不用我帮你喊出来？”

“那就太好啦，多谢这位同学。”

程岚岚抿唇浅笑，如此芙蓉如面柳如眉的样子，让女同学说话都温柔了许多，不自觉想要照顾她。

“那你在此等一等，我去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