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叶片金黄,宛如金箔,时不时有叶片脱离树体,悠悠地打着旋儿飘落。
街边的小店错落有致,店主们在忙碌地招呼客人,街边播放着王杰唱的《伤心1999》。
行人来来往往,他们穿着或厚或薄的秋装,行色匆匆的有之,闲庭信步的亦有之。
安济瑶从医院走出来,微眯眼睛看着天边的夕阳。
她的脸色不像以前那般红润,现在的她脸色憔悴,双眼黯淡。
几天来她都没能好好休息,韩破新在戒毒中心因毒瘾问题而无法入眠。
她则是因为腹中胎儿的去留问题而没法安稳睡觉。
安济瑶瞒着爸妈来检查孩子的健康状态,医生检查的结果是孩子很健康。
现在怀孕将近三个半月,在检查的时候安济瑶偷偷询问医生打胎的事项。
医生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对安济瑶的态度从开始的笑容满面陡然变成鄙夷。
他告知安济瑶说,如果想要堕胎,必须让胎儿的爸爸一起前来。
不然得话不允许做堕胎手术,相关的政策很严格。
听见医生这样说,安济瑶又犯了难,韩破新现在正在戒毒中心。
不可能因为孩子打胎的事情出来,更深层次来说,韩破新不可能让她堕胎。
所以只能先行回家,其他的事情再做打算。
“世纪末的冷酷预言,一点一滴正在发生。
再多努力,再多苦撑,也要失去爱的可能。”
《伤心1999》的歌声盖过马路上汽车的轰鸣声,传进安济瑶的耳中。
回到家中的安济瑶,看到妈妈依旧对自己不理不睬,不知道如何安慰。
只好静静地回到房间,她的手不自觉地放在自己的腹部,感受小生命的存在。
担忧着未来,如果留下孩子,自己将要独自面对多少困难。
没有韩破新在身边,她要如何照顾孩子,维持生活,如何面对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
她在旋涡中苦苦挣扎,不知如何抉择,内心充满痛苦与迷茫。
病房内寂静充斥在各个角落,白色墙壁冰冷,光线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