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英很是豪气,“没事,我好着呢。”
沈钰笑而不语,倔强如绥英公子的本人就在这里呢,知道劝说无用,只好闭嘴。
绥英拿着手绢擦擦手,不在玩笑,“你呢?听闻朝中又有大臣提出太子娶妻之事,你,还好吗?”
朝中有人提出太子应当娶嫡妻,生嫡子,随后再立男妃。
可顾珩如何会答应?
所以这个问题最近一直僵着,谁也不退让,弄得朝中争论不休。
沈钰道,“他娶谁不娶谁别人说了不算。”
绥英见沈钰没多伤心,倒也看得开的样子,心里略安慰,“你知道就好,太子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别人说的都不作数,再加上皇上格外喜欢你,听南邵说为此皇上还很头疼。”
上次沈钰送了一个白玉瓶给捷安,皇帝知道后连连夸赞沈钰会办事,他觉得这是沈钰给太子拉拢人脉。
也是从那以后皇帝隔三差五的赏赐沈钰东西,这一举动让一直旁观沈钰和太子关系的人,瞬间立马倒戈过来,见着沈钰都客气殷勤许多。
沈钰低低眉,有些心疼顾珩,“其实之前很多人弹劾太子,我后来才知道的,我们这条路并不是表面上看着这么顺畅,只是他一直瞒着我,我又甚少出门所以不知道罢了。他为我做了良多,我理应信他。”
绥英道,“或许哪天皇上下旨让你们大婚,看谁还敢说什么?”
大婚,是啊,谁不想和自己心爱之人成亲呢?
光明正大的恩爱白首!
“嗯,我等着这一天。”
绥英不想说些沉重的话题,又道,“再过几日南邵生辰皇上准了假,他要带我去南山别院避暑,你要来吗?太子也可以一起来。”
沈钰想起皇帝最近的状态,回道,“最近皇上身体不太好,太子忙着,等空闲了去找你们。”
绥英想起南邵昨夜回来都是后半夜了,“听南邵说皇上昨日咳嗽了大半夜,这两个月皇上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毕竟自家相公很久没有晚饭前回来过了。
沈钰自然听不见绥英的碎碎念,“嗯,皇上也只是看着硬朗,毕竟年岁在那,春日里咳血把太子和小九都吓坏了。”
“唉!”绥英长出一口气,看似叹的皇上可别生病,若是病倒了江山社稷可怎么办,实际上叹的却是,南邵何时才能脱身?
若是皇上一直病着,南山之旅还能实现吗?
但是这话当着沈钰的面也不好说出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南邵没回来的意思,沈钰又要回家,绥英拉着沈钰不让走,说啥也得陪着吃了晚饭,要不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
沈钰回去也是一个人,所以两人凑在一起吃了个晚饭。
两日后沈钰刚刚用过午饭,本想睡一会,不想太子忽然回来,沈钰见他脸色很不好,以为是皇上如何了。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顾珩脸色铁青,“黎楚和北燕的边.境均有异动,父皇叫我来接你入宫。”
三国都有异动?
沈钰只觉得心一紧,“他们要造反?”
顾珩说道,“看来之前北燕王子一事绝非他们北燕内斗,他们三个小国也绝非一朝一夕有这狼子野心,只怕三国要联手吞掉大恒的计划早已计划好的,北燕王子死在大恒只是一个由头。”
沈钰的手冰凉,有些担心起来,一个小国造反还好应付,三个国家一起造反要如何破解?
“我们先入宫。”
沈钰说这话时已经拉着顾珩要走,顾珩惊觉沈钰的手是冰的,忙的握紧了,两人匆匆往王宫赶去。
太子只是出了个宫的功夫,再回来发现宫内已经大乱,宫女太监们忙活着送信传旨,大臣们也都聚在宫内。
顾珩问南邵,“怎么了?”
南邵说,“刚刚兵部来报,北燕集结全部兵力已经向大恒全力进军,黎国和楚国也在蠢蠢欲动。”
顾珩眉头紧蹙,“他们三个果真联手了。”
沈钰一进屋就看着大恒的城防图,黎楚,北燕三个国家分布在大恒的东北,正东,和东南,一个小国或许不足以致命,可是若是三张血口同时进攻大恒,大恒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皇帝脸色苍白,本就生着病眼下更是难受,他看了看沈钰,觉得这孩子进了屋也没说话,一直盯着地图只定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