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严寒小风裹在沈钰的腰间正好感应到一阵风吹过沈钰打了个哆嗦,他忙的将自己升温,沈钰感激的摸摸腰间。
到了东宫沈钰没想到顾珩早早准备好,准确的说不仅准备好, 而且不知道的以为这是太子邀请自己一同去郊游。
大军出发不足5里地太子嫌冷,邀请沈钰同自己坐马车时,沈钰不依,可是太子就眼神倔强的看着沈钰,手上掀开车帘静静的等着。
为了不让人多议,沈钰勉强答应,可是掀开车门,那满车的瓜果点心的香味扑鼻而来。
沈钰一时无语只好强忍着上了马车,“太子怎的外出办差还带着这些东西,若叫人知道该说您奢靡。”
顾珩不以为然,“这算什么?我想着咱们这一路至少要赶个三五天,我怕你吃不惯,所以多备些你喜欢的茶点,若是你饿了就能吃到。”
沈钰扶着车门的手一顿,心里百般滋味,“太子万万不可对臣这般,我只是、”
“你只是太子宾客,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对你好,不想你委屈自己。”
“多谢太子,臣不委屈。”,沈钰怕再说顾珩会生气,长叹了口气。
车满车飘香两人无话,沈钰却有些如坐针毡,终是忍不住,“太子,您身份特殊,一言一行太过醒目,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若是叫旁人拿住把柄就不好了,皇上现下是宠着您,但不会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若是他没了耐心对您,只怕、”
沈钰话还没说完,顾珩抬眉望去,满眼沈钰不敢看的情绪,只听他说道,“从前我觉得权势胜过一切,如今我却知道有些东西比这些重要,沈钰,我,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些委屈在里头。
这话落在沈钰心里似猫抓似得,最要紧的是顾珩的眼一直盯着沈钰看,沈钰心虚的低眉不看他,他总有种感觉,觉得顾珩与往日的不同,像是在赎罪,在故意讨好自己!
沈钰不说话似乎不想回应,顾珩有些难过,这些日子他试探,明示很多次自己的心意,可是沈钰根本不理会,顾珩有些怕沈钰故意跟自己保持距离。
马车缓缓前进,咕噜噜的车轮声似是乐师在给这沉闷的气氛在伴奏,让两人心里七上八下。
五日后
因为沈家军先沈钰他们一步出发,所以当沈钰他们抵达遂州时,三千铁骑已经驻扎在遂州城外的营地里,主帅的帐篷都已扎好等候沈钰和太子的到来。
简单休整了一下,沈钰便到了议事的营帐内同拾月他们商议目前的行事,他本来想让顾珩休息一下的,不想才掀开帐帘,顾珩已经在眼前,两人一愣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往议事厅去了。
“拾月,你比我们早到,说说有什么发现?”
既然出来是做打仗准备,自然备的茶水也不能和京城相比,隋风慌忙的给沈钰和顾珩一人送了杯清水便退下了。
顾珩看了眼没喝,倒是沈钰端起来喝了一口,只听拾月一一讲解道,“目前城门紧闭,城楼上有宁王的人把守助阵,外人根本靠近不得,否则他们的弓箭手就会数箭齐发。”
沈钰说道,“硬闯是不行的,这样伤亡太惨重,可有打听过他们因何闭城?”
拾月说,“城内人出不来的口风不好打探,不过来的路上我们路过禹州倒是打听了些消息似乎和传闻的不太一样。”
“哦?什么消息?”
拾月说道,“听闻是中秋佳节那日,宁王两两兄弟亲自出府发了好多东西给百姓。”
“这平日里百姓们也难得一见,有人好奇便打听,听他们宁王的小厮说,他们的小姐要去宫里做娘娘了,大家这才知道宁王兄弟广发善果其实是为了昭告天下,其实也就是想让大家高看他们一眼罢了。”
“其实宁王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尴尬,可见当时说送妹妹入宫是何等开心。”
拾月话至此处,偷摸看了眼顾珩,“可是咱们就在京中,皇上并未选秀,太子也、”
拾月话至此处被顾珩瞪了一眼,拾月一愣忙的低眉不敢再说,沈钰见顾珩这般,无奈示意他别吓唬人,只好替拾月说道,“太子也未选妃,所以这个做皇妃的由头到底是怎么来的?”
拾月总觉得说起太子选妃之后,太子总是用眼刀子剜自己,他有心的侧了侧身,又道,“是的,百姓们收了节礼自然也敬一份宁王府家的郡主,若是遂州出了个娘娘,百姓们也是高兴的。”
“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中秋过后宁王兄弟忽然大开城门,还带了好些人,他们个个都带着家伙凶悍的很往城外赶去。”
“也就是从那以后百姓的日子越发苦不堪言,宁王兄弟像是变了个人,从前爱民如此,如今看不顺眼的提刀就砍,从前不敢的烧杀掠夺的行当,他们在这几个月全干尽了,百姓拿他们没有办法日日躲在房间不敢出来,这一闹便从中秋到今日。”
沈钰向宁王说要把妹妹被送入宫中,可是宫中并无此人!
这中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