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兄弟,现在想见一面都难。
多么讽刺。
江岸心底泛起阵阵的苦楚跟心酸,他唇瓣抿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手指间的烟燃烧到他皮肤了,他才猛然醒神掸动两下,把烟往嘴边凑。
深吸口吐出,淡白色的烟雾笼罩住他那张俊逸的脸。
“拿走这么多,你心里真没什么不舒服?”
江岸没接话。
几秒后,才淡声说:“如他愿,我太了解他这人,这口气迟早是要出的,早出晚出都一样。”
程晏生无奈一笑:“也就是你这么想得开。”
“想不开又能怎样,生哥,你是知道的,我不能不救她,也不可能不救,你们也别劝我说解决眼下的问题,挂个案底,能完美的事为什么要带瑕疵?”
大家都是过来人。
当初程晏生怎么舔着温年回头,如今的江岸虽说不是舔。
那心里那点分量,何尝少他当年的半分?
程晏生加深笑意:“看你这样子,还真有当年我的那点风范。”
两人在门口蹲了半个多钟。
沈叙才跟乔南笙谈完事出来。
江岸推门下车,直奔人而去,半点壳都没带:“今天说的事,明天你找人签合同,我让詹敏连班赶过来,你这边也得把事办到位。”
见状,起先乔南笙挑了下眉梢,没说话。
反观沈叙,他是喝多不少,眼神都略微虚飘涣散,睁睁眸子说:“用得着这么急吗?”
“说好的事,想反悔?”
沈叙笑,咧着嘴嘲讽:“这么好的时机打你江岸的脸,我岂能放过。”
他也知道,自己不帮这一把,江岸迟早也能找到别的办法。
只不过是得让芩书闲在里边多待几日。
“那就好。”
沈叙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墩子上。
浑然不在意身份,他仰起脸同江岸开口:“当初为阮绵,现在为这么个女人,江岸,你说你做得值吗?”
他眼神凌厉锋利:“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
“也是,你的事情,我们可没想过要管。”
其实这时候,乔南笙夹杂在两人之间,位置身份都是极其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