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手跳,眼皮也在跳,以至于阮绵不知道那种强烈的颤感,是从哪个部位发出的。
连线中,陷入一阵持久的沉寂。
陆淮南的声音有些发哽:“下来见我吗?”
“我下来,你等我。”阮绵蹭地一下起身,起得猛,膝盖撞到面前桌角上,她浑然不觉疼,鞋都没穿好往外跑,走到半路才反应过来。
脚底板猛地往上窜凉意。
这个季节的风已经冷得有些刺骨了。
她下楼,径直循着车的身影赶过去。
宾利车门打开,陆淮南下车,一把给她拽进车内,他眉目都快竖起来了:“这么冷,你怎么不穿鞋?”
他声音再明显不过的生气。
阮绵无视他的话,冷着张只剩下好看的脸:“你说有办法让我见他的。”
陆淮南认识她这么多年,四年的婚姻,第一次见她丧失理智,这般失控。
她眼睛红润得满是血丝,嘴角沉沉的压着,像是在隐忍压抑什么。
“嗯。”
陆淮南心痛得有只手在捏他的心脏。
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