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走上前,眼神满是急促:“你怎么在这?”
如果识趣的话,蒋自北不该在这个时候开口。
事实证明她不蠢。
阮绵视线快速扫过他的脸,回头去看蒋自北,嘴唇微动,声音很低:“陆淮南,你不会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吧?”
她回视再去看他手上的药袋子。
心里发酸到了极致。
四年,他都没给她买过一次药。
她满脑子都是那句: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恐怕她就是那个第三者吧!
阮绵看到他把药挂到门口的钩子上,随后淡定的拉上门。
其间蒋自北跟他眼神交流过几番。
陆淮南抬眼:“我们去车里谈。”
她人已经站在这了,他没处再逃避。
阮绵连犹豫都不曾。
比他还走得快,转身往不远处的车里去。
站在车门外,等着他开门。
两人脸色都挂了不同程度的隐忍压抑,情绪不同,表情倒是相差不大。
车门打开,她听话到半句不言,提步上去坐好。
要来见陆淮南离婚,阮绵特意穿了一件很板正的职业套服西装。
觉得什么场合该穿什么着装。
敞开的车门关合而上,整体氛围瞬间变得压抑。
她面色如常,声音如常:“回去一趟把证办了。”
陆淮南离得她很近,几乎是他胳膊稍微一凑,就能挨到她。
许多无名火跟难忍的情绪,本来阮绵都以为自已要破防崩溃,没成想见到人的那一刻,她出奇冷静,心底都是凉的。
“她是……”
“我不关心她的事。”
陆淮南脸上深嵌入那种怪异的表情。
阮绵勾起冷笑:“其实你不难选,她大难不死回来了,你理应是跟她复合,我们本来也是要离婚的,不对吗?”
他没说话。
车厢内静得连呼吸都听不到。
嘴上说着若无其事的话,阮绵心都要烂了。
被利刃扎烂的。
阮绵面无表情:“回去一趟也就耽误你五个多小时的事,只要这个证办完,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对你对她都是好事。”
同样的话,陆淮南听得太多了。
以前是付迎,现在是……
陆淮南面色露出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