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到阮绵上场的手术,基本上都不会简单。
像秦惜文这种。
年纪轻轻,可她那颗心脏负荷支撑力,几乎是微弱到弱不禁风的程度。
这明显是长期情绪破防导致。
靠着昂贵的药物维持着一日一日。
说白了,对于没钱人来说是个等死的病,对于有钱人来说,是个拿钱续命的活。
有的时候,人的生命很坚韧,有时候也很脆弱。
当然她阮绵不是世界的救世主,很多感慨也只能留在心底。
由于秦惜文身体本能的一些排斥反应,几名医生在里边看得是满头大汗。
手术风险很大,难度也很高。
整整做了三个多小时。
跟随阮绵一块进去的一名男医生,率先走出来。
看上去,他受惊不小,医护帽檐的两鬓都湿透了。
江岸在休息室,沈叙跟乔南笙在手术室门外等着,乔南笙问:“医生,患者现在什么情况?”
男医生抹掉眼睫的一颗冷汗:“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有可能四十八小时内,再度发作,这就要看病人情绪维控得好不好。”
“保住命就好。”
沈叙也跟着落下心来。
秦惜文要真出事,江岸不得疯了。
阮绵出手术室后,单独约见了一趟江岸。
两人面对面而坐,距离不到一米多远,他平时那股洒脱劲,此刻荡然无存,只留
“我们尽力了,我还是建议你最好尽快请更好的专家。”
阮绵左手掐住右手虎口位置,指甲往下深陷几分。
燕州一院,已经算是全国内顶尖的了。
再要更好的,暂时只能出国。
可江岸想难了的,秦惜文目前的身体状况,她能不能出国还是回事。
“嗯。”
他应声闷闷。
阮绵眉头挑动顺,淡定的道:“她可能近期会醒,你待会去看看她。”
此后,她又细致的跟江岸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包括治疗方案建议。
江岸不是这一行的专业人士,很多时候他根本听不太懂,但也坚持认真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