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谁有意思,你在意吗?”
他说在意,是打自已脸。
说不在意,也是打自已脸。
阮绵很聪明,把他的话讲在这。
陆淮南眼皮跳动,眯起那双黑沉如墨的邃眸,仔细认真打量她妖艳的脸庞,约莫半分钟,男人挺直腰板起身:“要我扶你吗?”
她整个深陷车座里,有些无力。
“用不着。”
陆淮南听得低声发笑。
见她艰难的爬起来,穿好鞋,提步推门下车。
阮绵一走,车内瞬间宽敞,她先前躺的位置凹陷未平,黑色的真皮座椅上,一颗精致小巧的宝石纽扣,小拇指大小。
陆淮南捡起,塞进口袋。
进屋,她直接洗了个澡,把她身上那股男人味冲洗掉。
放置在大理石洗脸台上的手机,嗡嗡震响。
抹干净手指的水,阮绵翻开一看。
江岸的来电。
迟疑犹豫了三秒多钟,阮绵按下接听键,她声线一如往常的客气:“江先生,新年快乐。”
听到她的新年恭候。
江岸似笑非笑的呵了声:“在干什么呢?”
闻言,她条件反射的埋头看自已,浑身寸缕不着,只剩脚上那双拖鞋。
“在喝茶。”
阮绵吐声的同时,卷了张浴巾赶紧裹身。
“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现在吗?”
她想说有点晚。
江岸那边回话很快,几乎是她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对方道:“嗯,我在香榭水岸这边,刚从岄府过来,柳菁菁的事有进展了。”
话到喉咙口,阮绵根本没法拒绝。
手里的浴巾攥紧了几分:“好,我半小时赶到。”
阮绵洗好澡下楼,陆淮南没在客厅。
人不知去了哪。
书房的灯也没亮,她没去管他,径直拿上车钥匙出门。
二十分钟后赶到的香榭水岸。
看样子,沈叙跟江岸等她好一会了。
桌上开好的红酒,喝到二分之一,都是些名贵的品牌,上下开了三四瓶,光是这一桌的消费,阮绵估摸没个百来万下不来台。
她笑着进门:“江先生,沈先生。”
江岸嘴里叼了支烟,瞧她进来,直接伸手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