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夜轻拭去她眼角的泪,道:“要拜堂的时候,我的头忽然疼痛难忍,然后有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就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他就不可能再接受觅惠了。
宫玉思念夏文桦,鼻头一酸,眼泪就没忍住地滑落下来。
习夜又温柔地为她擦掉眼泪,道:“我许多年前与觅惠定亲,那是双方父母的安排,可我爱玉儿却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受。”
宫玉:“……”
她能说什么?到底她是后面来的。
对觅惠来说,她就是插足于他们之间抢走她夫君的坏女人。
可是,事实是她在与夏文桦相识并相爱之时,都不知道有觅惠这么一个人存在,甚至是夏文桦都不知道。
咦!不对……
她神色一变,退后两步。
习夜看着她神色间的变化,怔然道:“玉儿,你怎么了?”
宫玉心痛地摇头,哽咽道:“你不是文桦,不是文桦。”
习夜不解地看着她,“我怎么就不是文桦了?”
宫玉唇角颤动,艰难地开口:“你如果是夏文桦,那你就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与觅惠订过亲。”
这是漏洞,夏文桦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大梁国子民,他不认识觅惠,就更别说是与觅惠定亲了。
习夜苦逼地道:“玉儿,我是文桦,真的是文桦。”
宫玉不信,看着他,继续持怀疑的态度。
习夜都要抓狂了:“玉儿,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
得不到宫玉的回应,他又道:“魂魄与元神融合,最后还与习夜的身体融为一体,有关习夜的事,我即便想不知道,也是由不得我自己啊!”
宫玉:“……”
他言之有理,就是总觉得经过融合之后,夏文桦就不再是以前的夏文桦了。
她多想回到过去,可现实是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玉儿,我不想的,你能理解吗?”习夜神色间无比地受伤。
宫玉听着他亲昵的呼唤,心中又冒出一些难以言说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