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桦未注意到,宫玉却是瞥见了夏文楠的眼神。
想让夏文楠死心,宫玉故意走到夏文桦的身边,亲昵地挽住夏文桦的手臂,将脑袋往夏文桦的肩上一靠,“你说的哦!我和外人不一样。”
“嗯。”夏文桦心下欢喜,若非这场合不允许,他都想吻宫玉了。
夏文楠眸色深深地瞧了瞧两人,心中叹了一口气。
先前,他就想过,若是夏文桦对宫玉不好,那他会坚持;但现在看来,夏文桦与宫玉琴瑟和鸣,恩爱有加。如此,他就可以放手了。
想通了这点,他心中沉重的担子忽然间就消失干净。
也许,就怪他之前太过于执着了,才会让自己越陷越深的。
宫玉撒了一把狗粮,便把她看中的几本书拿起来,然后问夏文轩和夏文桃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两人把手中的书放下,一齐否认。
且不说得花多少钱买书,单是看那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们的头都大了。
在跟夏文桦确认那些书他们都看过后,宫玉只好自行抉择,将那几本书买了,又买一些笔墨纸砚。
夏文桃以为那砚台要三十两银子,结果所有的东西加起来才五两银子。
和赵美琪买的砚台相比,确实是挺便宜的。
只是,夏文桃忽然想到自己卖的豆芽就悲哀起来了,买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花了五两银子,那得卖多少豆芽才能赚得回来?
出了书斋的门,宫玉把东西放入背篓,亦是感叹。
“这书可真贵啊!难怪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上不起学。”
这所谓的普通人家,不仅是山里的穷苦人民,还有城里的普通民众。当一家人的温饱都成问题后,就没人会想着要以念书的方式来增长自己的见识了。
别看宋江河念书考了一个秀才,实际上他念书所用的课本都是从别人手里买的二手货,价钱便宜了一大半。
夏文桦颔首道:“是挺贵的。”
宫玉道:“那你和三弟四弟他们都念过书吧?”
夏文桦幽然一叹,“父亲在世时,我们都念过,但后来……父亲不在了,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我们就都没去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