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舟光宗耀祖了,他最想念的是远在青州城上阳村的爷爷奶奶。已经好些年没见着家人了,他忙飞鸽传书回去,让陈大人派几个衙役帮着把家人送到京城来。
坐马车从青州城上阳村到京城,连夜赶路,拢共花了二十天的时间,赵爷爷一家子就来了。
此消息传到宫玉的耳中,宫玉不禁怔了一下。
不是她不想见到赵爷爷一家,而是他们一来,夏文轩和夏文楠的死可能就藏不住了。
夏文桦经常提及他们俩人,焉能不找赵爷爷问几句?
最重要的是她和夏文轩与夏文楠的事也藏不住了。
要说她和夏文轩与夏文楠有何事,她也说不上来,可她在夏文轩和夏文楠的墓碑上刻的字明显就告诉别人,她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以夏文桦对她的感情,即便是兄弟,夏文桦也肯定会介意的。
爱情始终容不得沙子。
正当宫玉感叹世事、哭笑不得之时,她胸腔一阵拥堵,冷不防又吐出一口血来。
血液的颜色更黑了,细查她体内的毒,几乎都已经蔓延至全身。
这后来,宫玉加大剂量吃解毒丸,却也压制不住那毒素复制的速度。
忽然觉得可笑,她都离死不远了,还担心夏文桦知道真相干什么?
也许夏文桦知道真相无法接受才好,这样她就有借口悄悄离开了。
这么想着,傍晚时分,宫玉见夏文桦进门,就做好心理准备和他谈一谈了。
夏文桦一脸喜色,进门就说起赵小舟的家人。
都是老乡啊!要不是皇帝的身份束缚着他,他都想溜出宫去了。
宫玉亲自给他斟茶后,道:“你喝杯茶吧!说得口都干了。”
夏文桦在坐塌上坐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喜不自胜道:“我都好多年没见过咱村里的人了,明天见一见。”
“你不是想见村里人吧!你只是想见一见赵爷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