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桦思虑着,耳边听宫玉说道:“他二人会不会压根就没上过战场?真是的,当时陈大人将他们发配到边疆来,我还以为他们来了就会死,没想到他们到现在都还活着,真是便宜他们了。”
夏文桦拧着眉头,“得想一个办法,以咱们与他二人的仇怨,指不定他二人要不了多久就会去告发你了。”
在这几十万人的军中,一旦露馅犯了死罪,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届时即便是想救,也没有那个能力。
担心宫玉真的暴露,夏文桦急切地抓住宫玉的手,“玉儿,要不你先离开军营吧!”
宫玉头疼道:“就这样走了,那不是逃兵吗?”
逃兵这个罪名,她可不想背在自个儿的身上,很有心理负担的。
“那去找杨大人吗?”
为了免除后患,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正提到杨毅指挥使,一个士兵掀开营帐的帘子,便进来告知他们,杨大人请他们过去。
夏文桦顿时窃喜,此番无论如何都得让杨毅帮忙,至少得让宫玉先离开军队。
杨毅的营帐内,医官倒是准备了工具,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给杨毅拆线。
其实拆线并不难,关键是他没见过,便不敢轻易下手了。
宫玉和夏文桦进入营帐了解了情况,宫玉便道:“用剪刀把那伤口上的线剪开,然后用镊子夹着线头,就能将线抽出来了。”
“是嘛?”那医官冥想了一下,拿着剪刀就想动手。
可他听宫玉说得倒是简单,就是亲自动手时,有些个笨拙,总觉得那剪刀不太好使。
杨毅用枕头垫高了身子呈半躺的姿势,瞧那医官拿着剪刀这里比划一下,那里比划一下,他的肉都颤了,那架势比看着夏文桦给他缝针还吓人啊!
夏文桦缝针的时候他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夏文桦想怎么缝就怎么缝,而现在他能动了,下意识地就伸手挡住那医官,“你,你等她来吧!”
那医官也觉得自己操作得不好,遂给宫玉让位。
但宫玉还没动,夏文桦就主动上前来,“我来吧!”
让宫玉碰别的男人,他怎么都不愿意。
杨毅看见他,有些心虚,可又不好拒绝,毕竟这伤口的线都是他夏文桦给缝的。
夏文桦当即拿过剪刀,大刀阔斧般就把那伤口上的线逐一剪了,期间即便是弄疼了杨毅,他也无所谓,反正痛的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