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太为难夏文桃了,上次那张图是误打误撞才得到的。要是当真去偷,她也不知道在哪找啊!而且还得要宫玉和她的三个哥哥都不在家才有机会。
宋江河阴鸷的眼眸盯着她,“我若是改不好图纸,赵大少爷就会让我把钱退回去,可那钱已经丢了,到时老子拿不出钱来,老子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卖到窑子里去受千人骑,万人睡?
夏文桃想着那情景就打了一个寒颤,宋江河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若想摆脱那样的命运,她还真得按宋江河说的做。
越来越没法呼吸了,夏文桃赶紧识相地答应,“好好,我偷,我偷……”
宋江河满意她的回复,一下松开手。
空气猛的灌进鼻腔,夏文桃不由得捂着胸口咳嗽。
宋江河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她,“别忘了你刚才说的,明天你赶紧的去拿来。”
拿来?
说得真是理直气壮,好像宫玉的图纸是为他画的一样。
夏文桃埋头坐在地上,连哭都哭不出来。宋江河不拿她当人,由始至终她过的都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五指收紧,指甲嵌进肉里,一点血流了出来。
她恨,真的好恨,如果有机会,她恨不能将宋江河千刀万剐。
这男人靠女人吃饭不说,还动不动就打人,她以前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只是,不管她心里如何想,第二天她都按宋江河说的去夏家围墙外面偷瞄,看有没有机会偷图纸。
宫玉画好图纸,正在屋里检查有没有哪个地方出现纰漏,忽然就听到围墙外面的声响。
根据脚步声,她便能够判断出来人是谁。
宫玉美眸转了转,把图纸放到桌上,拉开门走出去,还故意不关房门。
夏文轩拿着镰刀正好要去后山,宫玉灵机一动,道:“三哥,你要去割棕衣吗?”
牙刷的刷子是从粗糙的棕衣上抽出来的,所以夏文轩每隔几天都得去割一次。
说来,他的手也真是巧,要是换做一般人,那牙刷还做不出来。
当然,那牙刷的质量也算不得好,但不管怎样,都比用柳条刷牙的强。
夏文轩怔然回头看她。
自从知道了宫玉的心思,夏文轩就故意回避,这两天还故意不跟宫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