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润还是算很有风度的,笑着招呼他,对年下男友不停地发问,也照单全收。
直到结束盘问,严润先一步离开。
叶沐很过意不去,追上去和他道歉。
严润还反过来安慰她两句,最后还说了句“该分分,勉强没幸福”。
他一眼就看出叶沐的想法。
叶沐没接话,转头和年下男友换个地方,不再压抑怒气和烦躁,直接吵了一架。
年下男友义正言辞地指控,说叶沐养备胎,还说所有“男闺蜜”都是预备役,他就不信叶沐没想过和严润好,而且指不定私下里已经好过了,就是骗他!
这么一说,叶沐还真有点心虚,但不是因为“备胎论”,而是因为严润是她初恋。
当然,叶沐是咬死也不会承认的。
她就问年下男友,这么给人扣帽子要得出什么结果?
紧接着,年下男友就抛出来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他太自信,还是因为什么,竟然直逼叶沐的底线。
“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要男闺蜜,就别要我。”
叶沐:“???”
——那肯定不要你啊。
叶沐得承认,如果今天的事易地而处,她知道男朋友有个女性的“好哥们”,也一定会心里不平衡,一定会要个说法。
说白了,这种事没有对错——交朋友有对错吗?
问题的关键,在立场。
立场一旦对立,那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叶沐揉揉额角,突然就冷静下来了,甚至有点下头,一个不小心就带入了被前女友女配无理取闹的霸道总裁的身上。
在这种小黄书里,男人们总会说,无理起闹的女人最丑陋,而且很烦,没有人会喜欢。
其实这种事和性别无关,换作男人身上也是一样。
然后,叶沐这样说道:“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年下男友脸色立刻变了:“我要听你说。”
叶沐知道,他是希望自己能说点好听的,哄哄他,将这件事翻过去,他也不是非要让她跟严润绝交,只是摆一下正宫的姿态。
但这时候的叶沐,已经觉得累了。
刚才这些指控,也等于是撕破脸了,难道还想着修复么?
年下男友见叶沐许久不说话,只是用一种极为疏离的目光看着他,心里越发的慌了。
于是,他又给自己弄了台阶:“我为什么会觉得你们有事,你怎么不反省一下?”
叶沐笑了笑,直接抛出那句经典语录:“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她得承认,这话很渣,但它真的很有用。
而且这个时候,她几乎找不到能比它更适合的回答。
出于本能的,她甚至还在这个瞬间想到了七八句类似的“一句必杀”,保准说出来能将对方。毕竟在分手这件事情上,她是专业的,在渣语录收集上,她是经验十足的,她已经不是刚上大学时那个满口要恋爱的小女生了,而是成熟的,足以吊打所有小狼狗的大姐姐。
“你还想要我怎样?”
“你冷静一下。”
“说了你也不懂。”
“这不关你的事。”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像是这样的话,她简直信手拈来。
当然,她并没有说,以上全是脑补。
但即便是这样,也够年下男友喝一壶的。
叶沐趁机提了分手,但她用的是另一句成年人都懂的渣语录:“我想咱们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好好想想这段关系,不如就先这样吧。”
年下男友彻底崩溃了,苍白着脸说,她和严润真的有事,竟然为了他抛弃自己——仿佛已经占据了多么有利的道德制高点。
叶沐只冷酷地回:“你是想听我说‘是’,还是说‘不是’呢?我若说是,你还指责我有什么用,谁高谁低已经判断出来了。我若说不是,你的指责就是污蔑,倒脏水,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你已经过线了。”
年下男友顿时不说话了,这才意识到,一旦叶沐要跟他动真格的,那么自己在话术上根本赢不了她,而他以前之所以百试百灵,那只不过是叶沐不争辩,懒得理他,或是让着他。这就意味着他们还能继续。
而这一次,叶沐是真的烦了。
作者有话说:
渣不渣,怎么渣,什么操作,怎么定义渣,这是不分性别的,说到底都是人,是人就有人性,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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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关于心理学,我是比较推荐大家去了解的,但在推荐之余,还是要提个醒,作为学科看看就好,没必要盲从和迷信。也不要因为它是个学科,就被它局限在里面,框在里面,以为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真理。
有句话说得好,一理通百里明,世间万物都是相同的。
为什么西方发明了心理学,而不是历史更为悠久的东方呢?
这不是西方更智慧,因为当西方人开智晚,所以这在他们看来是一个问题,非常值得研究,甚至足以成为一门学科。
比如当他们发现一个现象,就会立刻扩展出一个理论,还会传播到世界各地——西方人很喜欢干这种事,发现一件事就起个名字,然后对外说这是xxx发现的xxx理论,就好像是因为xxx赋予了它生命一样,可那个现象早就存在了。
殊不知,这些现象和理论早就刻在中国古人们的思想和著作中了,只不过说法不同罢了,而且东方人从不会于去命名这些本就存在的东西,给它们起外号。我们只是对这种早就存在的事情进行解释和描述罢了,我们对“存在”的看待更为宽容,也不会修个圈给它框起来。
在东方人看来,心理根本不是一个问题,认为它就是人生,它就写在血脉里。儒释道充满了人性的解读和心灵的探索,不止如此,任何一本东方著作,主题都是向内求索的。
在古人的创作中,它一直都是主角,而角色的命运,角色发生的故事,只是一种对它展开的外部讨论罢了,我们最终要说明的还是这个“主角”本身。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学心理学?因为我们学习知识,不应当心存偏见,应当对这种以学科为形式而存在的“存在”也表现出宽容。
或者这么说,心理学作为学科,更像是经过概括归纳之后的目录,捋一遍有助于理清条理。
而东方文学是对向内求索的无限展开,它没有目录,它是宇宙,你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探索,却又发现哪里都可以成为开始。
它很玄妙,所以东方才有玄学,西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