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亲吻,却是连人带孩子,一起被他揽入怀中。
“玉娘,在家等我回来。”
男人沉金冷玉的嗓音贴着耳畔响起,沈玉娇心下微动,而后很轻地应了声:“好,我等郎君。”
直到那道清隽身影再看不见了,沈玉娇才缓缓收回目光。
怀中的小家伙还咧着嘴,没心没肺地淌着口水笑。
沈玉娇心底却生出一阵淡淡的离别怅然。
不过这份怅然很快也压下,她抱着孩子回去,心下宽慰着自己,不就是十日。
日子一天天过起来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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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三日过去。
这三日沈玉娇都待在府中,算账逗娃,看书绣花,除了晚上用膳与夜里独眠时,身侧空落落的,感觉缺了什么,日子也算得上平淡安逸。
裴瑕离府的第四天,是个暖阳高照的大晴天。
天空瓦蓝,云朵洁白,微风不燥,无比舒适,这样的天气若继续宅在府中,倒显得辜负天公了。
就在沈玉娇思索着,是带着棣哥儿去外祖母那儿串门子,还是去勇威候府姨母家拜访,嫁去王家的五娘子裴漪登了门,并带来一个消息——
三娘子裴彤病逝了。
“是五日前的事,我母亲给我寄的信上说的。我寻思着六兄去了骊山冬狩,阿嫂这边应当还不知这事。”
沈玉娇哑然。
她的确不知。
自打搬来长安,洛阳旧邸与闻喜老宅的消息,都是直接送到裴瑕手上。
裴瑕知道她不想与那边太多牵扯,是以偶尔拣一两件事与她说,凡是他觉着可能会叫她心烦的事,只要她不主动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