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意:“噢,内裤给你买了新的。”
谢心洲点头,他这会儿盖着被子坐在床上,伸出胳膊,掌心向上。喻雾指了下床头柜:“我早上放那儿了。”
单穿一条内裤还是不太好意思下床,纠结的时候喻雾给他拿了件浴袍过来。
下午三点半,酒店的服务员把洗好烘干的燕
尾服拿了过来。这一整天喻雾都陪在这,其实他今天有事情,跨年擂打得精彩不说,打完还在人潮拥吻,今天格斗场有庆功宴以及新年活动,但这个恋爱脑全推了,就呆在这酒店房间里守着男朋友。
他从早晨八点睁眼的第一刻就在心里咀嚼这三个字,‘男朋友’。
三葱爆炒波士顿龙虾,清蒸小黄鱼,蛤蜊蛋羹……谢心洲看着打开的外带餐盒,抬眼。
喻雾最后打开一道飘着浓香的汤,谢心洲看了眼,是豆芽汤,挺讲究的,豆芽去头只留银丝。但闻起来又很像高汤,于是问了句这什么汤底。
喻雾:“佛跳墙。”
“……”谢心洲多少有点无语,“我坐月子吗?”
“晚上不是演出吗,别饿着了。”
“演出一般不吃很饱的。”
半晌,谢心洲看看他:“……谢谢。”
今天的音乐会,也在这个剧院,算是day1和day2。这场曲目单里最后一首是《梁祝》,小提演奏家是他们乐团一提首席的老师。
古典乐演奏家这个职业其实挺注重传承,就像时至今日谢心洲和高中时候的大提琴老师还有联络,今天是元旦,一提首席的老师完全可以自己开音乐会,或者有些高校会邀请他演出。但过来乐团这里,也是为了自己的学生。
元旦假期北京堵得厉害,谢心洲提前出门,最后穿上礼服的外套。
正装是极其挑人的装束,无论中式还是西式。虽说人靠衣装,网上有不少爆改素人的节目都很成功,但人是动态的,就像超模一定要上t台。
谢心洲光是从酒店电梯走出来,穿过大堂,走到酒店门口这一段路,就收获了不少目光。
喻雾很确信这些人都是在看谢心洲,因为他戴了个鸭舌帽挡了挡白毛。叫的车已经在等了,喻雾拉开后座的门让他坐进去,然后将琴放进后备箱,自己从另一边上车。
路上果然很堵,走走停停。后座两个人一直沉默着,谢心洲沉默是常态,喻雾倒是有些反常。谢心洲很小幅度地偏头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确实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