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濑尾澈也在这两天头一次「适可而止」,而且吃得其实并不算多,一桌子的日料还没怎么动过。
满街找酒吧的时候澈也都很沉默,他摘下了发箍,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街道又昏暗,看不清表情。
这人的情绪实在令人琢磨不透,说高兴就高兴,说闹脾气就闹脾气,说沉默就沉默。
高兴的时候会甩些烂话出来,闹脾气的时候开始骂天骂地,等沉默就是真的沉默了,把冷暴力的概念演绎到了极致。
“可能是我记错了。”在酒吧落座后,波本很大度地退让了。
濑尾澈也垂着头没说话。
“我很久没回学校,其实也记不住味道。”
濑尾澈也把单侧头发别到耳后,半张脸浸泡在酒吧昏黄的暗翳下,眼角耷拉像是没睡醒,依旧没说话。
“……
你怎么走这么慢。澈也抓着他的头发,说,走快点,我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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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他还边夹腿,脚一蹬一蹬。
“你吐我身上试试看。”波本威胁道。
“所以你走快点啊!跑起来!开冲!!”
见波本没动静,他开始反复在人耳边魔音贯耳:“开冲!开冲!是男人就开冲!”
波本被烦得要死:“……别喝酒了,你这辈子都别再喝酒了!”
尽管这么说着,他还是小跑起来。
酒精在血管流窜,加速了某些燥热,夜风正好,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越跑越快的身影,和他背后开始痛快大笑的声音。
第二天他们就要继续完成既定的剧情,然后回到现实世界。
卧底还是卧底,系统还是系统。前者的目的与后者的最高优先级天然矛盾,这股矛盾只会愈演愈烈,直到出现某个不可控的节点。
没人知道在那节点他们得面对什么,就像没人知道他们现在在想些什么。
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在晚风中似电光一样飞驰,奔跑的人趁着酒劲觉得自己能一鼓作气跑到世界的尽头,后背的笑声肆无忌惮。
组织追不上,公安追不上,数据流追不上,所以暂时没什么好担心的,也不用思考太复杂的事情。
——直到假期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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