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除夕

这次同样,他被吻得没了力气要有感觉时,傅檐川又放开他,“去吃早餐。”

“檐哥!”

他缓缓起身,刚站起来傅檐川突然拉住他的手,他以为傅檐川要做什么,结果傅檐川只是往他手腕戴上了一块智能手表。

傅檐川气定神闲地说:“礼物。”

祁奚完全没认出来不是谢洄给他那块了,吃早餐的时候还和谢洄夸手表好看。

谢洄也没看出不同,夸起了自己眼光好,然后给祁奚看了自己的同款。

傅檐川在旁边不可察觉地蹙起了眉头。

除夕很快就到了,祁奚和傅檐川先去看了秦奶奶,送了东西,虽然秦奶奶还是很不欢迎他们。

下午傅檐川让他带上睡衣,说晚上不回来。

祁奚以为要去的是傅檐川家,结果是一家疗养院,不过这里的疗养院像别墅区,是一座座单独带院子的小别墅。

他好奇地到处打量着进去,到了会客厅见到一个看起来很温和的女人,他以为是傅檐川妈妈,上前就叫:“阿姨好。”

傅檐川笑着把他拉过来,“这是医生。”

祁奚没有见过不穿白褂的医生,尴尬地向医生说:“也是医生阿姨。”

医生被他逗笑,“夫人在院子里。”

傅檐川牵着祁奚往院子里去,祁奚不忘和医生说:“谢谢。”

医生一直在这里照顾林娴婧,见过傅檐川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傅檐川带来人,向祁奚多打量了两眼,有些不太确定两人的关系。

院子是仿古的中式庭院,曲径廓亭,林娴婧坐着轮椅在一棵腊梅树下。

祁奚走进院子看到她的瞬间,突然理解了傅檐川为什么那么好看,不自觉赞叹,“檐哥,你妈妈好漂亮!”

林娴婧看起来很年轻,顶多就三十多岁,还是保养得很好那种,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有种非常娴静的气质,坐在那里如同一副画。

实际上林娴婧和10年前几乎没有变化,是因为她这10年大多数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仿佛她的人生定格在了10年前。

傅檐川放开祁奚向林娴婧走过去,林娴婧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向他看来,又看了许久眼神才终于有了焦点,像是从梦里清醒,对他笑起来。

“檐檐,你来了。”

这10年林娴婧唯一没有忘记的,只有这个唯独她会叫傅檐川的小名。

傅檐川蹲到她面前,“外面冷,进屋去吧。”

“不,花,好香。”

林娴婧又看向了那颗腊梅,傅檐川折了一枝给她,“这样进屋也会香。”

“檐檐好聪明。”

她摸了摸傅檐川的头,终于肯让傅檐川去推轮椅,转过去看到了祁奚。

祁奚不自觉紧张起来,僵硬地对林娴婧鞠了个躬,“阿姨好,我叫祁奚。”

林娴婧打量着祁奚,傅檐川把她推到祁奚面前,她拉着祁奚的手说:“你是檐檐班上的小朋友吧?真可爱,我叫你奚奚可以吗?”

祁奚从他妈妈去世后,再也没有哪个女性这样亲切地和他说过话,他一时都没觉出“小朋友”这个说法有什么问题,不好意思笑了笑。

他也只有他妈妈和外公会这样叫他,傅檐川妈妈这样叫他,好像有点奇怪。

他瞟向了傅檐川求助,傅檐川却只是带着笑意看他,他只好答应,“可以吧。”

林娴婧把手里的腊梅花折了几朵给他,“奚奚,给你,檐檐折的花。”

“谢谢,阿姨。”

祁奚把花凑近鼻子闻了闻,毫不吝啬地夸,“好香,檐檐好厉害,折的花也这么香。”

林娴婧骄傲地点头,“对吧,我也这么觉得,奚奚要和檐檐做好朋友。”

“我们已经是最好的朋友了!”

祁奚说得一点没犹豫,傅檐川推着轮椅的手捏紧向祁奚盯去,结果人家根本没给他一个眼色,他开口说:“先进屋,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