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檐川撑在祁奚上方,轻轻捋开了他睡到眼睛上的头发,轻声地说:“祁奚,起床了。”
祁奚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翻身过去靠住了傅檐川撑在他头边的手,他已经忘了傅檐川昨晚说的今天要赶飞机,唇瓣舒服地蹭着傅檐川的手腕哼道:“别吵,檐哥来睡觉。”
傅檐川还穿着睡衣,他坚守了二十多年的规矩已经被祁奚废得差不多了。
他掀起被子的一角钻进去,从后面抱住了祁奚,被打扰了睡觉的人不满地动起来,被子里的热气散了一半。他无奈地把人按住,温柔地贴过去轻吻在祁奚颈后,声音极轻地问:“不想去了吗?”
祁奚根本没听清傅檐川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直到他感觉到了傅檐川搂在他腰上的手,睡迷糊的意识才开始清醒,登时掀了被子坐起来,“几点了?”
接着他看到在他床上的傅檐川,惊慌地说:“檐哥,我怎么在你床上?”
傅檐川轻笑了一声,“这是你的床。”
“你怎么在我床上!”
傅檐川勾着祁奚的腰把人按回来,翻身撑在了他上面,对着祁奚半露的锁骨说:“你邀请我的。”
祁奚根本不记得,但他会想象,肯定是他垃圾男人的好色又发作,对他檐哥图谋不轨。
他登时连腿带手一起把傅檐川圈下来,贴在了他身上,然后在傅檐川耳边反省,“檐哥,怎么办?我觉得我越来越、越来越下,流了。”
“怎么下,流?”
傅檐川问完,祁奚登时意识到他和傅檐川有多近,然后当场给傅檐川演示了一遍他是怎么下,流的。
“没事。”
傅檐川压下了祁奚的一条腿,贴到他唇边说:“我很喜欢。”
祁奚脸颊一红要躲开,被他追去吻了回来,手往他们中间挤进去。有时候他不知道要怎么办,祁奚大方说着要和他上,床实际对他一点感觉没有,现在有了却绝口再不提上,床两个字。
“祁奚。”
傅檐川微微离了祁奚的唇,双眼灼人地盯着他,他们中间的手轻轻移动,祁奚对着他的视线眼中一片迷离,手抓在他背后抠住了他的衣服。他试探地把手往另一边碰去,只是指腹轻触了一下,祁奚就颤了颤,瞬间盯直了他。
“乖,没事。”
傅檐川的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完了之后他问:“醒了吗?”
祁奚像只被哄满意的小狗点着头,他松开手起身,“去洗澡。”
“嗯。”祁奚扯起了睡裤跑进浴室,傅檐川看着手掌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飞机是中午的,傅檐川和祁奚吃了早饭再赶去,将将赶上。
年会的地址应傅檐川的要求,定在国内北方的一个海滨城市,最近正在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