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了,是监狱主题的一局。
这局地图她选择的是虞城,在她印象里虞城算是国内的二线城市,有不少名胜古迹,历史底蕴较为浓厚,结果却直接把她传送进了监狱。
这狗比系统,从不按照常理出牌。
屋里没有窗户,生锈的铁门从外面被锁住,门上有一扇四四方方的网格状窗口,巴掌大小,透过缝隙勉强能看见走廊的情形。
走廊空荡荡的,很奇怪,明明是监狱却并没有狱警巡逻,且地面亮晶晶的像是覆盖了一层油膜,目测走上去稍有不慎就要摔倒。
贺星梨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发现石英钟的时针与分针始终静止在一个角度,可见早就坏掉了。
没有窗户,辨不清昼夜,连钟表都坏掉了,到底要怎么计算时间?这监狱的管理者呢?
又或许是根本就没有管理者,这监狱就是一座巨大的密室逃脱,想逃出去,就看玩家们如何解谜操作了。
她踱步到床前,翻了翻枕头,果然看见枕头下面压着一套格纹狱服,狱服背后绣着数字9,这说明她应该是9号犯人。
她换上狱服,将扣子一丝不苟系好,又将袖口和裤腿也整理好。
倒不是因为多稀罕这套狱服,而是因为规则里明明白白写着,犯人需要注意仪容仪表,那这狱服是肯定要穿的。
她坐在床边,重新认真阅读了一遍对面的那张监狱规则,越看越觉得离谱且摸不着头绪。
规则里值得提出疑问的地方太多了,比如犯人控制音量的标准是什么,所谓的垃圾应该怎样拾取,再比如获取钥匙的具体途径。
最重要的是,规则里的“它们”在哪,指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还能给犯人派任务,甚至还有各自的喜好?
然而她目前被关在狭窄的牢房里,再怎么思考也无济于事,只有耐心等待,看什么时候这扇铁门才会打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很难判断究竟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
最开始贺星梨还把耳朵贴近墙壁和铁门,试图听一听附近的动静,结果以她这么好的听力都没听到什么异常,这里安静得简直像被抽了真空。
想来隔音好是一方面,玩家们都很谨慎,依照规则不敢随意出声是另一方面。
困意逐渐袭来,她几乎要睡着了,偏偏在眼皮子最打架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堪比恐怖片配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