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打你吗?”
宋长风说完竟然看到宋景笑了。
“你还笑?”
宋长风直接抽了起来。
宋景疼得每一块肉都在颤抖,汗水浸透衣服。
但他硬是一声都没吭。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宋长风,不要打绒绒……”
宁汝诗的哭求在门外响起,而宋景低垂的脸上勾出笑容。
宋长风抽了二十几下后离开了,祠堂内只剩下宋景一人。
在门关上的瞬间,宋景躺在了地上。
太疼了。
他闭上眼哭了起来。
为什么我要这么疼?凭什么这些事都落到我头上?
他躺在漆黑的祠堂里哭了很久,哭他的前十九年人生。
宋景根本碰都没碰那些伤处,躺在蒲团上就睡了过去。
宋长风离开时锁了门,宁汝诗也被拉走了,这一晚,宋景又冷又痛,难熬。
天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时,宋景想,这一晚终于结束了。
还有两天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还有两天。
他一点都不想动,就这么看着窗户发呆,不知是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
宁汝诗端着吃食和药物走了进来,她看到宋景像个死人一般躺在地上,眼泪唰地就流了出来。
“绒绒,你怎么样?你跟你爹认个错吧。”
“我没错。”
“可是——”
“你要是来劝我认错的,那你就出去吧。”
宁汝诗哑了声。
“绒绒,你先起来,娘给你上药。”
宋景叹了口气,他从地上坐起来脱掉了上衣,衣服下的样子触目惊心。
白玉般的皮肤上纵横着一道道紫红色的鞭痕,有的盈出了血,但经过一晚的时间已经扣了痂。
实在令人不忍看。
宁汝诗哭得不成样子,抖着手给宋景一点点上药,待上半身上好药后,她问:“腿上呢?”
“腿上没事。”
宋景当时是跪着的,只有后背肩膀和胳膊挨了打。
“绒绒,那你把饭吃了,你爹那边娘去劝劝。”
宁汝诗的话让宋景气得身上又疼了几分。
“你这两天不要再来了,好好考虑,后天晚上就走,如果你不来我就自己走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回来。”
“绒绒……”
“你走吧。”
宁汝诗小声啜泣着离开了。
宋景端起宁汝诗放下的粥和小菜吃了起来。
两天很快过去。
以往宋景在这里也被关过,短的话一晚上,长的话三四天,而且并没有挨打,但从没像现在这样轻松。
是因为要走了。
在第三天的下午,他听到言喜敲了敲门,在门外说:“公子,第三天了。”
然后言喜没有再说别的,但宋景知道,这是在告诉他,都已经安排好了。
只是宁汝诗还没来。
宋景想,再等上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宁汝诗若是不来,那就离开。
他等啊等,在屋内变得昏暗时,门被打开了。
他欣喜地扭过去看,看到的却是宋长风。
“跟我去个地方。”
宋景一下就冷下了脸。
“不去。”
“去不去由你?”
宋长风说完,对后面的奴仆们道:“快点给他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