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谋岑亲自教戏,无关人员纷纷找寻绝佳地段坐下偷师,心里对《飞霜流光剑》二三部已筹备的信心多出几分,这段戏可是小说临近结尾的剧情呢。
道具组贴心递上前几天排不上戏的配角衣服和洗衣棒,严冰接过,学着古代女人浸湿衣服,拍打几下揉揉。
重复几遍动作,无意碰到放在未衣上充当平安符的树叶,树叶飘入河流。
严冰快速趴着朝前追了些距离,终究没追上,重咳几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无声的哭泣让人们看得心疼不已,哭戏不好演,尤其隐忍的哭戏。哭得过美显得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显得夸张了,与隐忍无关。
严冰所演的虚弱病态,以及对顾楼兰生死决斗的担忧,通过哭展现得非常到位,之前几个不服严冰的同龄小丫头们,哑口无言只剩敬佩。
苏竹从树林走出,一步步沉重而行。
脱俗不凡的气质强烈激发出女孩子们的母性,让前一秒还坚定要好好偷师的她们,后一秒纷纷化身妈粉,努力压低声音,捂住心口怜惜道:“哟,小竹子不难受哦,有妈妈在呢,媳妇跑不了。”
苏竹俯身搂住严冰,严冰一颤匆忙抬起袖子试干眼泪,扭身仰头柔笑道:“相公,你不是在为大战准备行李吗?”
苏竹一眼宠溺地点下严冰鼻头,“衣服全让你洗了,我无物可准备。”
严冰娇羞地垂下头,“怪妾身考虑不周,相公稍等。”
起身抱起洗好的衣服放进木盆里,仍不放心地望眼护身符飘走的方向。
下定个决心,将木盆塞到苏竹怀里,急促道:“相公,你先回去,妾身有点私事,办完便去寻你。”
苏竹单手接过木桶,牢牢箍住严冰手腕,长长叹出口气,沉声道:“别去寺庙了,今日住持远行。”
严冰诧异地回头,凝望苏竹良久,脸上从惶恐慢慢变为不甘。
“没关系,五里外的马蹄寺应该有大师在,我去那。”
木盆从苏竹手里掉落,砰砰作响,衣服洒了一地。
他从身后拥住满脸满眼忧心的人儿,轻声道:“我不需要神佛庇佑,只要你在家等我归来,我一定能平安归来。”
“好。”
两人演完,观众们想鼓掌,一看陈谋岑脸上的皱纹快拧成烦字,于是压住身边已经抬手的同伴们。
严冰鼓起勇气,与苏竹一起走到陈谋岑面前,小声说:“陈老演完了。”
陈谋岑没搭话,直接将鄙弃的目光移向南曦所在处,喝道:“你来给演下。”
南曦和风啸独站河边,商讨后两部剧情大框,闻言冲风啸点下头,径自来到表演区域。
严冰让生硬冰冷的对待刺激得不轻,做出鸵鸟似的样子,微微弓背低头让出主区域。
“刚刚演得挺好,别灰心,注意小细节。”
南曦留下一句话,严冰没来及感动呢,两人身后传来嘲弄的轻笑:“哈,希望你别演得不如后辈吧。”
南曦刚酝酿起的情绪让打散一多半,抿抿唇瓣,长长发出一声:“哦,请老师放心,我不会。”
一般学生答老师的话,会谦虚的加上助词,比如‘应该’、‘努力’等等。
南曦一句话把答案说死了,如若她演砸,等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同时会收获老师的不满。
众人瞅着她张狂的姿态,全以为她胸有成竹,翘首以盼等看影后的绝色表演。
南曦深呼吸下,调整几秒状态,慌乱的心仍狂跳不停。陈谋岑认为倪虹真情实感的爆发符合此段戏,问题那会她和风啸走远,避嫌去了。
撑死听到倪虹和周捷的几句对话,什么情绪、表情的一点没看到。
被赶上架的鸭子·曦,通过收拾道具衣服归位换取一丁点时间,用作思考具体剧情通过何种形式表演,最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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