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徽:“......”
豹猫精,要你管?
但霍杉把他一耽搁,双姒摊子前又来了旁的算命的客人,他不便再过去了。
章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眼恰看到孙元景孙道长也在双姒的摊子不远处
他想起自己之前,一直想跟这位东京来的孙道长打听点事。
“......听闻道录院每年会招各地的道士进京修习。家师去的早,我这几年自己修道,进益平平,孙道长您看,我是否有机会往东京城道录院里修习一段时日?”
他这样问,见孙元景点了头。
“那自然是有的。”
章徽一听就来了兴致。
这位孙道长可是道录院左道录的亲弟子,以他这个年岁,好似还是那位左道录的关门弟子,且放在身边,就在东京城道录院里任职。
他这么说,自己是不是很有些戏了?
谁料他还没高兴完,却听那孙道长又道了一句。
“不过,贫道以为修行最重要的是清心寡欲,如此修道,比在哪修道要重要的多。”
而不是总想着同姑娘家说话......这话孙元景没说出口,他只是抿了抿嘴。
章徽却懵了一懵。
怎么豹猫精和孙道长都跟他说了一样的
话?
那豹猫精酸他,他是知道的,但孙道长......不会真觉得他修道不清心吧?
章徽心里暗暗叫苦,这般更不好当着孙道长的面,跟双姒姑娘说话了,只能连声道是地走去了一旁。
他一走,孙元景不知怎么就松了口气。
他自然不会似章徽那般,买什么灵饮凑到姑娘脸前献殷勤。
只不过这会,她摊子前算命的人走了,风里刮来两朵灯花桃,恰就落在了她发间。
她没发觉,只是整理着葫芦和算命的铜钱。
灯花桃在她发梢散开粉色的微光,将她眼下腮边映上些微的红晕。
莫名地,孙元景看愣了神。
等他回过神来,他恍惚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人家姑娘,看了这么久。
他连忙别开目光,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他心想自己应该念一遍清心诀定定神才是,可脑海中却不由地想到的旁的。
她这么喜欢摆摊算命,会不会哪天,去东京妖坊里、甚至就在东京城里算命呢?
那样的话,就算他之后回去,也还能再见到她的吧......
思绪晃过,那位妖主殿下闯进了他的视野中,后面正跟着少卿大人,孙元景才彻底回了神。
......
九姬一眼看见双姒摊子上的灵饮,她说自己正渴,端起来就一口饮尽了。
“口味还不错呢,”她问双姒,“你在哪买的,我再买两杯去。”
双姒:“......”
不过她没好同妹妹直说,这是章道长赠她的。
她只道,“你自己想喝,就自己找去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九姬说好,但却朝着她的钱匣子下了手。
“我没带灵石,姐姐今晚一定赚了不少,借我点吧。”
她只有这时才喊了姐姐,但向那匣子里掏去,伸手一抓,却抓出一把黄白色的纸钱来。
九姬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钟鹤青在旁亦顿了顿。
双姒却笑了起来。
“你就拿这个去买吧,且看人家是卖东西给你,还是把你打出来。”
她笑得不行,九姬哼哼着。
“怎么,我堂堂妖主,谁敢打我?”
“那堂堂妖主买东西,付给妖众纸钱呀?”
九姬被她一噎,不知道怎么回了。
倒是钟鹤青从那钱匣子里面,拿出了一张双姒画了符写了字的大纸钱。
那是烧在最开始的一张,上面就写着要捎去的那人的名字。
“柒宴。”他轻念。
他念出口,九姬就愣了一愣。
“这是烧给......七哥的?”
她叫这称谓的时候显然有些陌生。
双姒没理会她,只一边整理着纸钱,一边跟钟鹤青解释道。
“今日其实是七哥忌日。”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