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消失无踪了。
直到现在,他的一个影分身就在此处。
骨斗罗低头问宁荣荣,“就是那个杀死了宁风平的家伙吗?”
宁荣荣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骨斗罗自然明白她的想法,干枯的手掌摩了摩她的头发,“放心好了,我个人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是不会找他麻烦的。不过长老们那边有什么动作,我就拦不住了。直系弟子的死亡,并不是小事。”
宁荣荣这才放心了许多,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讲,对方是奥斯卡的救命恩人。
他们两人说得话菊斗罗自然也听在嘴里,他挑了挑眉毛,“他就是这段时间,一直在暗杀大宗门弟子的那个杀手?”
“是这样的。”
相赫点了点头,然后先后看了骨斗罗和菊斗罗一眼,“老实说,这一次二位来这里,也是劫拜托我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相赫顿了顿,“他是以先驱者的身份来拜托我的。”
“先驱者?”菊斗罗露出迷惑的表情,但一转头看到表情严肃的骨斗罗和七怪,妆模作样地捂着嘴,“看来你们好像都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啊?”
骨斗罗显然是从剑斗罗那里听说过先驱者,确定般地问道:“你们死掉的那个同学,不就是被那什么先驱者给干掉的吗?”
宁荣荣点了点头,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竹清则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她没有想到,凯隐的师兄,居然和杀死凯隐、以及想要带走他们的人是一伙的。
“冷静。”相赫转头看了一眼激动的七怪,“我们先入座,在我们用餐之前,劫先生会为大家解释清楚所有事。”
说着,他自顾自地在餐桌的首位上坐了下来,这本就是属于主人的位置。
“看来今天会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啊……”
菊斗罗摸着下巴,拉着胡列娜坐下,还一点架子都没有的让胡列娜坐到右边首位,方便她和相赫说话。
果然是女人心,男儿身啊,真是心细如发。
左边,从上往下依次是骨斗罗、宁荣荣、奥斯卡、唐三和小舞,他们几乎是抢着选好位置。
但这样一来,没有落座的几人,看着菊斗罗旁边的空出的位置,有点不知所措。
和封号斗罗同桌已经让他们足够惶恐了。
还坐到封号斗罗旁边?
但要是故意和他隔着一个位置落座,估计会被打死的吧!
胡列娜看到他们为难的样子,立刻猜到了他们纠结的心思,捂着嘴巴发出一声轻笑,恰好提醒了菊斗罗。
他一转头,发现戴沐白居然又呆呆地盯着胡列娜的笑容看了起来。
于是乎,菊斗罗邪恶地一笑:“小老虎,你过来,坐我旁边。”
戴沐白瞬间感觉自己从天堂下到了地狱,整个人感觉身体一片冰凉,最终在马红俊祝福的目光中,如同冻僵的行尸一般走到了菊斗罗身边坐下。
连礼都没有行。
菊斗罗十分亲密地把左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戴沐白只觉得自己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而朱竹清坐在这一排最后的位置,眼睛露出复杂的目光,尽管知道这只是影分身,还是一个劲盯着看,显然渴望能够得到一个解释。
等到所有人都入座以后,相赫拿起酒杯(里面装着果汁)敲打了一下,然后对着桌尾的黑影喊道:“好了,你可以开始了,把昨天跟我讲的事情都给大家说一遍吧。”
“如你所愿。”
黑影发出了闷闷的声音,他虽然没有脸,但众人却能感受到他深邃的目光。
“我是代表先驱者……”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
然而他话才刚刚起个头,便立刻被小舞打断了,“你知道凯隐是被先驱者杀死的这件事吧!而且他们还要抓走竹清和戴老虎!可你明明是凯隐的师兄不是吗,怎么会和先驱者混在一起呢?”
劫一点没有生气,口气平静地陈述道:“我就知道你们又要用那套陈旧的世界观,认为我们是敌人。”
朱竹清皱着眉头问道:“难道不是吗?”
“就像我救了你们是一个意外。”劫冷冰冰地转向朱竹清,“凯隐被其他先驱者杀死,也是一个意外。比起我今天来到这里要说的事情,一个人的死亡,乃至一千个人、一万个人的死亡,都不值一提。然而你们却要用这种事情来浪费我的时间……”
菊斗罗听到这话,手指在戴沐白的肩膀上来回敲击,“哦,那你就先说正事好了。”
他既然开口了,朱竹清虽然不满,但还是闭上了嘴。
“很好。”劫对着菊斗罗的方向点头致意,“不过在我说起最重要的事情开始之前,我要问问在座的诸位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