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河咧嘴:“这也算?”
“行了,说正事,”俞爸爸打圆场道,“我跟你妈昨晚睡不着,也聊过了,小池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没法让人放心,我们考虑着,要不还是找个心理医生来给他看看?”
“找什么心理医生?”俞星河提高音量,“你们不相信他?不会觉得他说的一切都是臆想吧?”
“这种事情要人怎么相信?”俞爸爸有些无奈,“如果他只是被人囚禁,我倒是愿意相信,可他说他死了又复活,还反反复复十几l次,这……”
“就算这很不现实,可谁又能证明这种事不存在?你也不敢说世上一定没鬼吧?”俞星河反驳道,“而且,他又有什么道理骗我们?骗我们对他有任何好处吗?”
“你冷静点,”姜女士制止他,“我跟你爸爸好歹也是长辈,别那么急赤白脸的,有话不会好好说?”
俞星河被她怼回来,哽了一下:“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给他找心理医生,也是我和你爸爸考虑了一晚上的结果,”姜女士继续道,“首先,是想给他看看他存不存在什么臆想之类的问题,如果不是,也给他做做心理疏导,你想想,假设他说的都是真的,被囚禁十五年,死了十几l次,换作是谁能
”
可是……▍“你说的也对,”俞星汉点点头,“不过,你会因为自己失败了太多次,就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应当吗?”
“那当然不会,我会觉得我好倒霉,凭什么是我来承受,说不定还会想报复社会。”
姜女士看了他一眼。
俞星河尴尬:“我只是说说……”
“所以,我认为小池原本所在的那个世界,和我们这个世界不同,在他那里,我们觉得离谱的一切都变得合理。”
“环境会改变一个人,正是因为长年累月的潜移默化,才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他的思维方式产生变化——要知道,在十岁以前,他接受的可是正常的教育。”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两位长辈几l乎要被他说服了,开始思考这一切的可能性。
俞星汉:“既然这样,那我们从我们这个世界找心理医生,很明显是治不了他的,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信任我们,我们更加不能背刺,我觉得他现在更需要的是我们的信任和认可,而不是什么心理治疗。”
姜女士叹了口气,她有点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的确,是我太心急了,我跟小池妈妈是朋友,一想到她的孩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就止不住地难受。昨晚我一宿都没怎么睡着,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当年给她下葬时的场景,她在墓碑上,在照片里,一直看着我,对着我笑,可她越是对我笑,我就越愧疚。”
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如果那时我再对小池上心一点,一直把他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在葬礼上趁虚而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小池也不用承受那么多不该受的苦。”
“……妈,”俞星河有些看不过去了,他走到母亲身边,想要安慰她,“这又不是你的错,那天我们都在,我们明明都关注着小池哥哥,可就是一眨眼,他就不见了,那么多双眼睛,却没有一个人看到他去了哪里,难道是我们都在那个时间集体疏忽了吗?这件事匪夷所思的程度,不亚于我哥说的什么平行世界。”
“你等会儿,那天我好像不在啊,”俞星汉回忆了一下,“那天我正好去参加了一个什么竞赛,没到现场,照这样说,那应该是我的责任,破竞赛有什么可参加的,我这么火眼金睛,要是我在的话,一定能发现异常。”
他这番话让姜女士无奈又好笑,她移开手,露出红了的眼眶:“行了你们两个,倒也不用强行背锅,我知道的,只是替小池难过。”
俞星汉:“我想去见见小池父亲,我搞不明白,一个只会赌博的酒鬼,是怎么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把小池带走的。”
“我已经去找过他了,不过……的确没详细问那天葬礼上的事,”俞星河摸了摸下巴,“我只问他认不认识霍执,逼问了他好几l天,他也没承认。”
“应该是他在平行世界认识霍执,但在这个世界不认识吧。”俞星汉站起身,“总之呢,我要去会会他,那个霍执,我也会继续查,这些事你们就不要管了——哦对了,在我查清楚之前,工作上的事
就先交给萧特助,你们有事跟他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