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余霞

薄望京眼皮一抬,“给睡么?”

席烟没想到他借坡下驴,摸摸鼻子嫌弃道:“脸皮真厚。”

薄望京神情寡淡地注视她,倏而轻笑了声,“我还有脸皮更厚的。”

席烟随口接:“哦?我听听。”

薄望京抿了一口水,看向别处,“还是别了。”

席烟更好奇了,“说说。”

薄望京眸光徐徐扫向她,双臂撑到她面前,缓慢地压低身子,嗓音低沉,几乎用了气音:“我说的睡,是动词,它的主语,是你。”

席烟刚开始没理解,理解之后,羞耻感从脚趾头开始爬,爬到她脸上,太阳穴烫得发胀。

她恼羞成怒,“你他妈给我滚。”

薄望京唇角噙笑,眸光沉沉,懒散道:“说了别听,你现在怎么这么不经逗。”

席烟冷静了几秒钟,不甘示弱地盯回去,故作轻松道:“薄望京,你讲这么些有的没的……不会是想和我做炮.友吧?”

薄望京脸色果然沉了沉。

席烟觉着猜测不假,双手环胸,哼哼冷笑两声:“那你想都不要想。”

男人也不恼,从容地拎起衣帽架上的风衣挂在臂弯,看起来像是要走。

席烟的目光一路紧随,衬衫将他的身型衬得矜贵挺括,侧脸英俊冷峻,光看五官十分有攻击性。

他穿好衣服折回来。

席烟眼前递来一张票,正是被她推脱掉的那张,不解地瞧着他。

薄望京夹着票弯腰与她同高,勾了下唇,“我约你。”

席烟看看票再看看人,忽然觉得那些论调说得没错,男人惯不得。

她干脆利落地吐出俩字儿:“不去。”

薄望京直起身,晃了下票,并没有轻易退却。

他注视了席烟几秒,食指曲起抵在她的下巴,轻轻将她的脸抬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

此刻薄望京的眼眸已有几分强势的味道,“既然这么放得下,听个曲子吃顿饭而已,怎么这么为难,还是说这些都是你演的,还忘不掉我?”

席烟目光迎向他,不躲不闪,“行啊,那你试试看呗,看我有没有忘掉你,刚好我还欠你一顿,听完音乐会我请你吃饭。”

“然后我们两清。”

说完,她将票一抽,放到口袋里,做了个请出门的姿势,

薄望京眼眸乌沉沉地瞧她,几秒钟后笑了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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